小意就這樣呆呆吃著魚肉，沒多會兒，服務員就送來了雞湯麵。桌上的飯菜是涼的差不多了。方羅書就把雞湯麵攪攪，將筷子放在小意的手裡，問，“可以自己吃嗎？”
小意沒說話，而是接過筷子，低頭開始吃麵。吃的過程中，小意依舊是那副呆呆的模樣，方羅書就看著，看著他由本來小心的吃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到後來動作慢慢急促，“吸溜吸溜”的吃麵條。
而這碗麵，下意吃的是一口都不剩，連湯也喝了個底朝天。方羅書看著，心裡又是一疼。
“吃飽了嗎？”她問。
小意點點頭。
“那我們去睡覺好嗎？”
小意又點頭可是等方羅書將他抱起往臥室去時，小意突然就抓住了方羅書肩膀的衣服，不說話，倒是拼命的搖頭，嗚咽。
方羅書不知所然，喬衍離倒是明白了什麼，過去說，“不去臥室，就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吧，我去拿條薄毯。”
“好”
她又返回到沙發上，小意這才恢復原樣。
明明晚上都睡了幾個小時，可是小意躺在沙發上沒多久就又睡著了。方羅書給他蓋好毯子摸摸他額前的碎髮，嘆了口氣。
她起了身，做到另一邊的沙發上，眼睛依舊盯著他，問，“衍離，小意這是怎麼了，怎麼……臥室裡是不是有什麼讓他害怕的東西？”
“應該是衣櫃。”
“衣櫃？”方羅書詫異，“衣櫃有什麼怕的？”
喬衍離看向她，眼睛幽幽的，“你還記得小意在畫上畫的畫嗎？”
“記得，紅色的太陽，他和何太太，還有……衣櫃！”方羅書睜大了眼睛。
喬衍離點頭，“剛才小意做噩夢的時候再喊‘不要關我’，我猜，可能是有人把他關在了衣櫃裡不讓出來，所以小意才這麼害怕。”
“人渣，王八蛋！”方羅書一拳頭杵在沙發背上。
喬衍離挽挽她的肩膀，“小意這個樣子，我怕是精神出了什麼問題，我們明天去帶他看醫生。”
“好”方羅書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一整夜，方羅書怕小意再出什麼事，就睡在小意旁邊，而喬衍離當然也在她身邊，兩個大人，就這樣看著孩子睡了一晚。
清晨，當方羅書醒來的時候，還殘留著的一點睡意立刻就被驚醒了。
眼前，小意不知道何時醒了，乖乖的坐在沙發上，不哭不鬧也不笑，而他旁邊，原本蓋在他身上的毛毯整整齊齊的疊放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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