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白本身打算的就是給傅葉，只是顧忌著鳳時的關係，怕贈送傅葉東西她不收。
才說給鳳時的，現在的結果也沒差。
只不過小紅團反抗得激烈。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跟著你，小魚，你別丟下我...”小紅團大聲道，聲音還帶著哭腔。
她雖然化形看著是個十六歲的少女，可誕生意識起到現在也不過兩三年。
早慧是一點，可卻比不上真正十六歲的人。
小紅團在餘墨白手裡想要跳出去，卻被拿捏得死死的，餘墨白就這麼看著鳳時。
絲毫不顧及小紅團的想法。
鳳時：“她不需要。”
這種靈體固然稀奇，可認主了的就沒什麼用了。
她只會聽餘墨白的，送來送去也要看本尊的意願不是麼？
“小魚，你為什麼不要我了...嗚嗚...”小紅團哭也不掙扎了，焉了吧唧的趴在他掌心哭訴。
紅色的光也縮了幾分，整個光團就好像縮水了一樣。
然而餘墨白硬著心腸不去聽也不去看，他就這麼執著的看著鳳時。
鳳時眉頭微蹙，餘墨白這態度有些奇怪，他自認二人沒有到這種可以互送東西的程度。
和傅葉也沒有。
可他這模樣與其說是送，不如說是託付。
餘墨白松了手，小紅團自由了，她軟綿綿的蹭了蹭餘墨白的掌心，企圖讓他想起二人相依為命的日子。
餘墨白收回手，小紅團反應極快才沒有吧唧摔落在地。
“我不會留你，要麼走要麼跟著他。”餘墨白語氣頗為嚴厲，冷著眉眼看著她。
小紅團愣了，一個糰子臉上只有一雙豆子大小的黑色眼珠，就那麼直愣愣的看著餘墨白。
“小魚！我討厭你！！”然後就化作流光消失在此處。
為什麼要逼她走？討厭死了。
這下這兒才算是只有餘墨白鳳時二人。
“你倒是能狠下心。”鳳時淡淡道，那靈體和餘墨白什麼關係，他看的明白。
餘墨白自嘲的笑了笑：“不然如何？跟著我也是死路一條。”
他從沒這麼悲觀過，如果他只有自己一個人，那麼是死是活就不那麼重要了。
等他做完該做的，自會安然消失。
可，現在有那麼一個人在他身後，無論他好壞都無條件的支援，卻還是他對不起的人。
真是無比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