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可以呀,以前練過,”當杜金龍聞訊帶人趕來的時候,只見一群惹事的混子已經橫七豎八的睡了一地,
尤其在看到那一隻只大號的汽油桶時,杜金龍的眼角也是猛的一跳,他們顯然已經是來晚了,如果之前不是包貝帶人把這些傢伙們幹翻,這火要是真燒起來可救不了,
“小打小鬧,年輕的時候瞎玩兒的,”包貝憨憨的笑道,
“我操,瞎玩的都這麼厲害了,你小子要是正經學幾年功夫,現在還不得翻天,”杜金龍激動的說道,
以前總是蛋疼他們這裡沒有鎮得住場子的大將,杜金龍今天也算是老懷寬慰了,
眼下他們可是正經營生的合法納稅人,出了這檔子事自然得報警,不過對這些混子們來說,看守所裡關上十天半個月的就跟度假似的,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杜金龍也在道上摸爬滾打了這麼多年,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饒過他們,隨後就拿起特製的傢伙對著這一群人招呼了起來,
雖然一個個疼得哭爹喊娘受了不輕的內傷,可從外表看,一個個可都是細皮嫩肉,沒見一點被毆打的痕跡,
包貝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的架勢,一時間也是大開眼界驚呼連連,原來打人裡面還有這麼多的手段學問,
“這算什麼,好好跟著金龍哥後面混,你小子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杜金龍總算找到一絲優越感,聽著包貝奉承話,也覺得這個山西大漢看得越發的順眼了,
那些混子們被帶上警車後,酒吧裡面的裝修繼續,也就是幾個裝修師傅不小心被人打傷送醫院,整體進度倒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
富麗堂皇的辦公室內,三爺戴著老花鏡看著那一堆的報表眼睛裡噴火,隨後猛地一拍桌子吼叫道:“誰能告訴我,這陣子賬上怎麼少了這麼多錢,”
別看三爺場子大地盤多,與之相對應的也就是他手下有更多的兄弟需要養活,財務問題是重中之重萬萬不能出絲毫差錯,
可是這個月的專案進項一下子就少了四成之多,即便沉穩如三爺,此刻也是爆發雷霆之怒,
邊上的那個財務員顫顫巍巍地開口道:“三爺,我都仔細查過了,咱們這些帳每一筆都收支明確,絕對沒有人在裡面搞什麼手腳,”
“那你告訴我,老子的錢都他媽去哪兒了,”三爺直接抓起那一堆報表對著那個財務員的腦袋砸了過去,
那財務員猝不及防,連鼻樑上的眼鏡都被砸掉,可他此刻卻不敢彎腰去撿,只能陪著笑道:“三爺,場子裡面送來的流水進項都沒錯,
只是咱們以往最大的進項就來自酒吧一條街,眼下那一塊的流水收不上來,賬上這才一下子少了那麼多錢,”
“酒吧一條街,又是酒吧一條街,你們下面這些人都是幹什麼吃的,竟然連這些毛都沒長齊的小輩都能騎到我頭上拉屎拉尿了,”三爺咆哮道,
那個財務員也是心中叫苦,這都是場子裡的糾紛該手下人出面解決才對,他不過就是一個管賬的財務罷了,總不能指望著他一個人拎著把刀就去把場子給收回來吧,
這話當然嘴上不能說,誰都知道三爺這陣子脾氣相當暴躁,前後先是折損三員大將,就連多年的兄弟也搭了進去,
眼下損失了酒吧一條街直接沒了將近四成的流水收入,三爺的怒火已經徹底壓不住了,
都說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三爺手下堂口的小弟是不少,可真正能打能殺的悍將著實沒有幾個了,
三爺之所以一直沒急著動手,也是怕準備不足再次折損人手,即便以他海濱教父多年攢下的家底,也再也經受不起幾次這樣的損耗了,
只是三爺有心不提這茬,可問題是損失的四成流水收入著實超出了三爺的底線,
折損了左膀右臂尚且可以忍受,可要是連場子裡的進項都不足,那就是血液裡沒了足夠的養分,這樣下去可是要死人的,
三也是從那個動亂的年代熬出來的,親眼目睹了太多的道上梟雄隕落的過程,
一旦經濟鏈斷了,即便是參天大樹也能一陣邪風就把它給吹折了,所謂牆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三爺知道那樣的下場有多悲涼,說什麼也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三爺,我有個主意能給他們找找?煩,”就在這時,邊上的一個漢子開口道,
“你有什麼主意說說,”
“三爺,開娛樂場子的最怕的就是穿制服的上門,咱們只要動點關係讓人多進去查幾次就行了,”
“滾蛋,你當市委大院是你家開的,萬一引火燒身,最後查到了咱們自己身上怎麼辦,”三爺呵斥道,
他也是聽說酒吧一條街現在做的是正經營生,就算大白天的打著燈籠進去都不能查到什麼,就算那些部門天天上門,最多也只是對他們的生意稍微有些干擾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