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過兩層樓的臺階後,從門前入目的是刺眼的陽光,向外看去,數座恢弘的金字塔正在下方,而他們正是在最高大的金字塔頂端的殿堂中。
隨著賽特拉一聲令下,三位古墓屬臣都退下,只留他和彌昂二人。
連翻譯都不在,這是有什麼事這麼重要?
“歡愉吧,賽特拉在此祝福你,我的後裔。”不朽大帝淡淡說道。
彌昂的第一反應是,居然會使用瑞克斯佩爾語,第二反應才是,後裔?巴託尼亞的騎士都是世代貴族出身,至少能追溯到巴託尼亞建國,確定一個人是貴族的要求是父母祖上五代是貴族,雖然說他的家庭有些微妙,但尼赫喀拉都亡國四千年了,就算有後裔又能有多少關係?
“這個太陽護符是尼赫喀拉的祭祀品之一,原本擁有太陽神佩特拉所賦予的一絲神力,看來漫長的光陰過去,它擁有的力量也早已消散了,沒有變成餘燼已是萬幸。”瞥了眼劍刃,賽特拉將長劍拋還給彌昂,只剩單手的他有些手忙腳亂地接下。
“我讓巫妖祭司用巫術探查了你的血液,你確實有賽特拉的血脈,真是難得,我聽聞過有下王的後裔遷居於神殿,倒是沒有想過我的後裔。”不朽大帝昂首,“賽特拉乃永恆之主,無需以子嗣傳承。”
”真是自負,這個世界亦未必永恆。”那個聲音在腦海裡浮現。
“但這腐朽的身軀乃是最大的汙點與阻礙……賽特拉似乎找到了擺脫的方法,無需再等待祭司們緩慢的研究。”賽特拉轉頭面對彌昂,眼中的靈魂之火因情緒的波動而大盛。
背對著太陽,大漠的狂風掀動他殘破的衣袍,原本木乃伊化的內臟居然隱隱有一絲血紅透出,鮮活的血肉重新在腐朽的身軀上生長。
“告訴你的先祖,賽特拉的後裔,這殘破的器皿為何物,有怎樣的力量?”賽特拉再次舉起殘破的聖盃。
“這是我的聖盃,是擁有來世力量的容器,確實擁有新生的力量,可他居然受到吸引後直接喝下去了,不過只有完整的聖盃才能有讓他完全復生的力量,可惜了,原本的那滴泉水如果是我使用可以讓你復活一次……我可不是邪魔。”那個聲音帶著點脾氣在他腦海裡,肯定不是女士,那會跑進別人的腦海裡的肯定是邪魔。
稍稍簡化了一下用詞,拋去一些不要的部分,彌昂將關於聖盃的一些功效告訴了賽特拉,同時腦海中的聲音叮囑他隨便為其編了一個來歷,雖然從堅定的信仰上他覺得這是邪魔,但理性卻告訴他這對他有利。
聽完後的古墓王沉默著把玩著手中殘缺的聖盃,似乎在思考著該怎麼利用它來完成自己的完美生命。
“我的神賜予我的使命就是尋求聖盃的道路。”彌昂適時補上一句,當然是腦海裡的聲音唆使他這麼說,但某種意義上他也沒有說謊。
賽特拉沉默片刻,最終下定決心把聖盃交遞給彌昂,彌昂只剩一隻手,只好把劍插入石縫中再拿走聖盃。
彌昂並不怎麼了解眼前的古墓王,事實上,不朽大帝賽特拉是尼赫喀拉歷史上最偉大最強大的君王,他在生前幾乎統一了整個尼赫喀拉的廣袤國度,甚至更遠。
他會毫不留情地碾碎和他對抗的敵人,為了追求統治整個國度的力量,甚至他將自己的子嗣獻祭給了眾神,因此不要妄圖認為這位君王會有利益和喜怒外的顧及,但他也會大肆賞賜自己的麾下,他的傳令官與貼身武士據說是一個當時文明國度看不上的蠻子。
就算自己持有這聖盃的殘片,但在茫茫世界上沒有指引也難以尋找到其他的碎片,而且在眾神存在的世界中確實存在某種命運或是指引。
在彌昂接觸到聖盃的瞬間,聖盃化作一道光從他手中消失了,就好像融入了他的體內。
“他想不給也不行,只要我願意隨時能收走,而且……而且什麼來著”那個聲音有些煩躁。
“賽特拉不會吝嗇,同樣也會施展怒火,當聖盃完成並展現其力量時,將它帶給我,不要讓我失望了,我的後裔。”古墓王中之王眼中的火焰躍動了一瞬,用低沉的聲音告誡。
同時,一頭羽翼破爛的腐屍禿鷹從半空中落在石柱上,帶來其他方向的訊息。
“亨利會帶你熟悉這裡,暫且停留幾日吧,現在的你可走不出賽特拉的國度。”伸出手臂讓禿鷹飛落,賽特拉便令彌昂退下了。
猶豫了一下,彌昂還是鞠躬行禮,表達自己的敬意,這才從後方的樓梯下去,在拐角處迎面碰上了之前為他進行翻譯的古墓軍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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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閣下,我是亨利·拉莫特,陛下讓我來作為您在這幾日的嚮導。”亡靈軍官帶著些恭謹說道。
“嗯,你好,亨利……亨利·拉莫特,你是那位海軍上將亨利·拉伯特嗎?”彌昂有些驚訝地問道。
“如果你是問巴託尼亞海軍上將,那麼我是的,閣下。”亨利帶著些驕傲說道,即使現在是古墓海軍的指揮,他也依然有著些千年前的驕傲。
“我記得你的墓被挖了。”彌昂回憶了一下史書。
“是陛下下令的,當時是作為我曾經擊敗了古墓艦隊的報復,不過祭司們給了我新生。”
“……”
回到現實,現在是太陽最強烈的時間,加上剛才活動了一番手腳,現在著實有點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