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塵子呵呵一笑:“徒孫你還太年輕,不懂世事殘酷。修真世界以武為尊,若沒有本事便只有死的份。莫說他殺了那女妖,人類同樣在自相殘殺,此時此刻有多少陰謀詭計在策劃或是已然實現?既然你滿腹正義,為何不去質問他們?”
“別人做了什麼,都無法成為你險惡用心的理由!”陸綺懷橫他一眼,不再看他。
應塵子無奈地笑了幾聲,將熱騰騰的飯推向她道:“乖徒孫將飯吃了,待會兒師尊還有好戲要呈於你瞧呢。”
陸綺懷撇過頭,當著應塵子的面從納戒裡取出乾糧和水,惡狠狠地吃起來!
應塵子這人極其自負,連法力也沒給她封上,當是有恃無恐。說來也是,他可是元嬰前期的修為,陸綺懷這種築基期的修士在他眼裡真的p都不是,所以這是陸綺懷唯一的反抗方法。
但他脾氣好絲毫不上火,仍笑盈盈的:“徒孫手中的納戒可是遊徵的?他對你果然十分疼愛呢。”
想到靈淮子,她的委屈便湧上心頭,鼻頭不由一酸,忍著眼淚道:“我要見師父。”
“那可不成,遊徵不能知道你在老夫這兒。”
陸綺懷疑惑:“他怎麼不知道我在這兒?他把劍給我們,難道不是你授意的嗎?”
應塵子道:“那你可誤會遊徵了。他自以為老夫近日閉關,便將寶劍偷去,還費心解了其上禁制。不過老夫自不會同他計較,說起來他好不容易收了個滿意的徒兒,卻叫老夫攪黃了,老夫也覺得十分對不起他。”
陸綺懷不知應塵子說得是真是假,但也無所謂了,其實靈淮子來不來都改變不了什麼。
而且她意識到一件事,既然孤擎劍上的禁制早被靈淮子解了,裴嶼之當時在林子裡說的根本是騙她的!陸綺懷發現自己完全被裴嶼之耍得團團轉!
她忍住脾氣,在小本本上又給裴嶼之記了一筆!
“待她準備妥當,便帶她來蕪天台。”應塵子對瀚羽吩咐後離開了屋子。
陸綺懷望著紙人似的瀚羽,忍不住拿起筷子戳戳他的臉,面板還是軟的,是活物。她又在他身上這裡捅捅那裡拽拽,這傢伙一點反應也沒有,如應塵子所說,確然沒有心志。
她回到床便繼續吃她的乾糧,水囊裡喝了差不多隻剩一口水,她忽然覺得不對,盯著手中的水囊想了半天,瞳孔瞬間放大,震驚到當場就把水囊丟出老遠!
這......這......水囊不是......
這不是她給夕木香準備的那個嘛!!
當時裴嶼之突然發現了孤擎劍,她一時忘記了芳春凝露的事,而後把水囊收進納戒,然後......然後就......
啊啊啊啊怎麼辦啊啊!
她捧住自己滾燙的臉,過了好長時間都無法平復心情,心臟還是抖得厲害!
腦袋裡來來回回都只響著一句話:完蛋了,她自己把芳春凝露喝掉了!
陸綺懷開始瘋狂地尖叫,而後在榻上來回打滾!
接著她又猛地坐起!
不然問一下系統有沒有解藥吧!?
肯定有的吧,不然要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