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香揉了揉臉,他憋笑憋得臉疼。
“這不會起反作用吧?”
“沒問題的啦藤丸君。”達·芬奇笑道,“越是讓人捉摸不透越好啊,古人就吃這一套嘛。你說是吧,埃爾梅羅先生?”
“算是吧。不過,剛才的對話更讓我確信了,這裡的確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有和我們的地球相似的感覺。彷彿就是將東漢末年做成特異點一樣。”
“深有同感。”技術顧問附和道。
“那麼達·芬奇,有個問題你應該也意識到了吧?”
韋伯輕吐雪茄的煙,注視著城門後面偶爾現身,好奇看過來的百姓。
說道。
“為什麼蛇影要將根源地做成‘世界’。”
這個問題,達·芬奇沒有回答。立香是不解的樣子,修瑪彷彿聽到與自己無關的話題。
只有戈爾德魯夫在說話。
“做成世界……你是問為什麼要創造根源地嗎?不是說了嗎?因為……”
“不,不是湮滅結界那麼簡單。”
韋伯那眼神彷彿在瞪著表現不佳的學生。
“如果只想用大聖盃維持結界,那把大聖盃藏在密不透風的要塞裡就行了。即使創造根源地,也該是蛇影的軍事基地。為什麼會是一個正常的世界呢?”
“啊。”
立香頓時悟了,修瑪依然沒反應。戈爾德魯夫瞧了瞧達·芬奇。看技術顧問的表情,她也意識到了。
韋伯便說了下去。
“按那個桑基恩的說法,幻想地除了維持湮滅結界,也會成為蛇影獲取情報和資訊的途徑,其目的是不是隻用來製造有趣的複製品姑且不論。根源地既然是蛇影拼湊出來世界,那它的功能就絕不僅僅是維持結界和提供資訊那麼簡單,甚至這些都是次要的。”
他停頓了,似乎在等著有人能順著自己的話想到結論。
達·芬奇保持著一言不發。刑部姬早早戴上兜帽,不敢與韋伯的目光對上。
戈爾德魯夫認真地想了想,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桑基恩說它們在幻想地建設時得到了經驗,所以才會有創造世界來安置大聖盃的想法!”
韋伯笑著吐了口煙。
“真是異想天開的見解,戈爾德魯夫先生。如果在我的教室說出這種話,我一定請你到講臺上大聲重複幾遍,好讓你看清楚同學們是如何大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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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爾德魯夫的臉漲得通紅,終於忍無可忍。
“哎哎!討論這些有什麼用啊!來都來了,難道不應該將已經出現的事情當做既定事實,然後在此基礎上找出敵人的目的,根源地的結構嗎!?”
這次,韋伯的目光變成了敏銳捕捉到學生錯誤時的銳利。連修瑪也為之一顫。
她發現立香叫這個人老師不是沒有原因的。雖然自己沒見過什麼老師,但確實能感受到莫名的壓力,會希望那目光不要對著自己。
“有什麼用?能說出這話,我不禁懷疑你是否有資格擔任迦勒底的所長。”
韋伯彈了彈菸灰。
“對於魔術師而言,hodunit犯罪手法),hodunit犯人是誰),這種問題沒有意義。因為你無從得知魔術師會引發怎樣的離奇現象。魔術師尚且如此,何況我們的對手是一個連創世都能做到,擁有跨次元戰鬥力的龐大組織呢?相比之下……”
這個立香熟,馬上接過話頭。
“只有hydunit犯罪動機)是例外。”
韋伯滿意地笑道。
“正是如此。那麼立香,你怎麼看?”
“呃……肯定是有什麼事情,蛇影必須在成型的世界中才能完成。具體是什麼我還想不到,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