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大家沒事就好。”
尤里烏斯放心地對著手環上達·芬奇的影像說。他戴著修瑪的手環,跟達·芬奇保持聯絡。聽到刑部姬大呼小叫的,才知道立香那邊遭遇了上等魔物。
“不過居然是影魔神啊……”尤里烏斯回想著曾在家裡看過的記錄,“我記得當年夏諾雅討伐德拉古拉時曾經遇到過他。”
“然後單殺了?”杏子不可思議地問,“夏諾雅女士果然厲害啊。”
“而且據說那個時候,影魔神所在的房間很小,被那個影子怪物佔了一大半。夏諾雅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擊殺的機會。”
“他們運氣不錯,”扎森特一邊給手槍裝銀彈一邊說,“希望咱們也能如此。”
“但願吧。”
“久等啦尤里烏斯。”達·芬奇快速檢查了手環的探測結果說,“根據手環反饋,前方是一大片佈滿植物的區域。”
“呃,看來我的運氣不行啊。”
尤里烏斯扶著額頭,搖了搖。
“居然是花園。”
與其說是花園,這裡更像是某座年頭久遠的廢墟,被成片成片的深綠色植物覆蓋。
花園是露天的,頭頂的結界給這裡增添了一點暗紅的色彩,更顯得壓抑。
杏子抬頭望了望,很高的地方,似乎有一座橋。
“真不舒服……”
她有點眼暈,噁心。這花園所見之處,牆上是綠草,石頭上是綠草,腳下踩的也是草,滿眼的綠色。
扎森特還行,畢竟是軍人。不過綠化到這個份上,確實讓人鬧心。
而且太密了,說不定什麼地方就藏著危險。來這兒的路上,他就幹掉了好幾個突然被召喚出來的魔物。
當然,尤里烏斯干掉的更多,所以這個地方對他而言稀鬆平常。
“走吧,這裡沒有需要警戒的東西。”
“你確定?”
杏子有點不敢邁步。這些雜草最細的也有手指粗,比這粗的更多,看多了甚至覺得不像雜草,像某種不可描述的東西。
“都是妖草而已。”尤里烏斯放心地踩著雜草開路,“它們吸食血液,對血敏感。但反過來說,只要不流血,它們就和平常的雜草沒有區別。”
嘩啦啦——
“呀!”
話剛說完,杏子前面一片草忽然扭動了幾下,嚇得她朝扎森特那邊跳了過去。
“它怎麼動了?好惡心!”
“沒必要大驚小怪吧?”尤里烏斯不以為然,“畢竟是妖草嘛,算是植物型的魔物。就像脊椎反射似的,偶爾會有點反應很正常。”
“根本不正常好吧?話說你怎麼這麼淡定啊?”
“嗯?兄長沒跟你提過嗎?”
尤里烏斯邊走邊說。
“以前我家地下有一間專門培養妖草的房間。最初是為了研究它的生長情況,還有應對方法。後來發現這東西有藥用價值,能用來做幾種藥水。”
“啊哈哈……不愧是與魔物戰鬥的專家啊。”達·芬奇也苦笑道。
杏子更是無語。扎森特安慰了幾句,她也只好硬著頭皮走下去。
必須檢查這片區域是否存在上級魔物,有的話得排除。不過說到這花園裡的上級魔物……
“呀!那是個啥!?”
忽然杏子蹦了起來,指著前面的植物怪叫。這些細長的草差不多三米高,頂端有挺大的果實。
而且長著人臉。沒錯,不是畫上去或者刻上去的,是長成那樣的,還衝著杏子獰笑。
“哦,人面草。”尤里烏斯平淡地說,“妖草吸血到一定程度就會變成這樣。再吸還能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