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個亞洲人模樣的,開餐廳的男人……”
說到這,立香的話中斷了。
因為,他的記憶似乎有些斷層,總感覺有什麼片段回憶不起來。
但他想不出是什麼原因,只好看向修瑪。
“奇怪,那個店長叫什麼來著?修瑪,你還記得嗎?”
“完全不記得,似乎是個挺麻煩的名字。”
“人家幫了你,你連名字都沒記住啊。”達·芬奇苦笑著說。
真是慚愧,立香敲了敲腦袋。
等下次有機會,一定要再問一次店長的名字,好好記下來。
雪兒大廈,總監控室裡。
確認立香和修瑪已經安全逃走的託雷,放下了支在監控裝置上的二郎腿,站起身,吹著口哨就出去了。
他在走廊裡邁著四方步,直到忽然出現一個人。
託雷匆忙止住腳步。
“別拿光學迷彩嚇唬我啊,少校。”
“你可是把我嚇到了,託雷。”少校說,“居然放跑了迦勒底。”
託雷壓低眉頭,左右環顧。
他瞪著少校。
“你用‘攔截者’了啊,少校?至於嗎?”
“我只是好奇你和迦勒底說了什麼,誰知道竟然另有收穫。”
“也就是你壓根沒相信我啊,呵呵。”
託雷自嘲地笑了笑,挺起頭。
“所以呢?你打算向雪兒告發我嗎?”
少校報以輕笑。
“那也太不解風情了。我是來提醒你好好想想,御主發現人沒了以後,該怎麼解釋。畢竟今天是你管理大廈的監控。”
“我自有辦法。不過沒想到,少校你也揹著雪兒有小心思啊,我現在有些支援迦勒底的人了。”
“他們跟你說了他們世界的遭遇,讓你同情了?”
這回,託雷的表情裡新增了隱隱的怒意。不光是因為少校竊聽他和迦勒底的對話。
“不能同情嗎?”
“我們是從者,從者聽從御主的命令,不需要理由。”
“我認為需要。”
“此話怎講?因為迦勒底說聖盃是禍害?可他們卻要回收這些禍害,怎麼想都不合理吧?”
“他們把聖盃帶去他們的世界,要幹什麼,我管不著。我是雪兒的從者,所以我只管雪兒。”
託雷握緊的拳頭,自然伸向腰間,頂在一把套進槍套的手槍上。
“我認為迦勒底說得對,雪兒控制不住這麼多從者。繼續召喚,從者早晚會比異常體更危險。”
少校不以為然地抱著頭。
“或許在那之前,異常體的問題會先解決呢?”
“開玩笑。少校你也知道吧?咱們每天輪番出動,異常體的襲擊頻次還是沒變。講白一點,我甚至懷疑雪兒這樣召喚從者,真的是為了對付異常體嗎?”
託雷的目光緊逼上去,感覺隨時都會拔槍。少校依舊面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