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聯袂而來,楊戢不由暗叫一聲:“苦也!”
兩人見到盤中法寶,面上皆閃過一絲如釋重託的表情,急忙走到韓月身邊,南宮瑾恭聲道:“韓師妹安好。”
沈亮也忙恭恭敬敬的打了聲招呼。
楊戢暗暗皺眉:“兩人果然是心思深沉之輩,定然是打算聯合韓月,一舉除去自己三人,自己武功低微,比武鬥狠,根本幫不上什麼忙,憑著二師弟與三師弟,勉強能以南宮瑾和沈亮一戰,可一旦加上韓月,那就只能束手就擒,反之亦然,卻不知這韓月主意如何?”偷眼看向韓月,只見其冷冰冰的站在那裡,不置以否。
乘著三人不注意,楊戢低聲在兩人耳邊說了一句,隨即哈哈一笑道:“勝算雖是不大,卻也不會束手就擒。”
南宮瑾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但他心機深沉,此刻不知對方虛實,也不敢隨意亂動,畢竟能到此處者,想來也不是無知無識之輩,這楊戢更是詭計多端,自己可莫著了他的道,當下不動聲色道:“楊師弟,意欲何為?”
楊戢一笑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兩位定時想聯合韓師姐,對付我們三人了。”
南宮瑾看了一眼韓月,卻不言語,顯是預設了。
楊戢點頭讚道:“以己上駟,對彼下駟,南宮兄果然是精通兵法之人,容在下問一句,卻不知三位勝了以後,如何定這三甲排名?”
薛紅葉心中暗暗佩服:“六師弟雖只是簡單一句,卻足以讓三人在心中生出嫌隙,雖不可能讓韓月立刻倒戈,卻也能讓他們互相猜疑,大家雖是份屬同門,感情卻還沒到牢不可破的地步。”
李焱心頭偷笑:“這楊六郎,可是出了名的詭計多端,倆小子,傻不隆冬的,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沈亮眉頭一沉,卻不言語,他也是心高氣傲之輩,雖自認武功修為稍有不敵韓月,但要這般拱手相讓,心中還是有些不情不願。冷哼一聲道:“不必楊兄操心。”
楊戢笑道:“沈兄就認為自己一定勝券在握,先不說那前面兩關,單憑第三關,看三位臉色蒼白,呼吸急促,定是不識那壁畫蘊意,被那畫中刀勁拖累不少,能到此處,足見三位武功高強,道心清明,可要過那關,談何容易,只怕一身武功,也被耗去了三成,這誰是上駟、誰是下駟,還真說不定?”
沈亮冷笑道:“我就不信你三人半點不受壁畫影響?”
楊戢搖頭嘆道:“這點恐怕要讓三位失望了。”
此話一出,不僅沈亮和南宮瑾,便是韓月,也是微微動容。
楊戢見時機已到,便哈哈笑道:“那壁畫乃是借畫中所蘊刀勁,由虛生幻,藉以相試道心,不才早已識破其中機關,試問,又怎還會以身相試呢?”
薛紅葉和李焱在後暗暗偷笑:“這楊六郎當真是狡詐,明明是何志文看破的,此刻被他說來,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那三位被他謊話相欺,所受壓力何等之大,此刻只怕已是人人戒備,大生猜忌之心。”
三人臉色一變,氣氛驀地緊張起來。
南宮瑾眼中寒光一閃,哈哈一笑道:“楊師兄何苦弄這挑撥離間的詭計。”
楊戢黯然道:“南宮兄果然聰明絕頂,我這挑撥離間的小小伎倆,果然給你一眼看穿了,不過,我卻不是要挑撥你三人互鬥,而是要聯手你二人,先除去曉月峰的韓師姐,畢竟,她在我們剛才洗澡的時候,乘機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