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兩聲輕響,正盯於窗簷之上。
王震聲兩次被暗器所阻,而失去最佳進攻機會,頓時氣得鬚髮皆張,面色鐵青,口中大怒道:“好個卑鄙小人,只懂暗箭傷人嗎?”?
蒙面人雖被王震聲震退,口中卻半點不鬆口,冷笑道:“老匹夫,打不過別人,就怪暗箭傷人嗎?”“好”,“好”,“好”,你既然如此說,我看在你年老的份上,就不再放暗器了,免得說我們以少欺老。”
王震聲被蒙面人一激,只氣得哇哇直叫,可惜口舌不利,只得勉強氣道:“黃口小兒,今日就算你是孫猴子,也難逃我如來佛得五指山,如不將你斃於刀下,我誓不為人。”說著刀法一變,直想兩人猛攻而來。
兩人也不甘示弱,身法一轉,直向其迎去。
兩人身法輕盈,你來我往,仿若穿花蝴蝶,而王震聲身法卻緩慢之極,左右搖擺不定,直若醉漢行路,瘋子逛街,可看似毫無章法的刀法與步法,卻恰恰將自身封得滴水不漏,一時間,三人刀光劍影,鬥得旗鼓相當。
而此時外面原本極亂的場面卻漸漸安靜了下來,而一股股濃煙直從外面往臥室裡面灌,而房頂出也傳來“嘶”,“嘶”,“嘶”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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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煙直將三人霧得模糊不清,三人開始還能彼此看到對方,後來只憑聽聲變位之法阻擋對方。
陡聽“咔嚓”一聲,原來是房頂處一根大梁受不住火燒,從房頂上直落下來,直直向王震聲背後的床上落去,上面還冒著滾滾的濃煙和燃燒著的熊熊火焰。
大梁陡然落下,三人還不覺什麼,可床後卻突然傳來“啊”,一聲驚呼聲。
陡聽驚呼聲,三人頓時面色不變,李澤和蒙面人尚不及反應,王震聲卻陡然轉身,再不去管兩人,刀法一變,大砍刀猛然向上一迎。
“轟”,一聲巨響,大砍刀正擊於大梁之上,大梁頓被王震聲澎湃的刀氣,震的支離破碎,而大梁之下,正躲著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正是王震聲的老伴。
王震聲雖一刀擊飛大梁,救了老伴,但背後空門大露,尚不及回身,突覺背後穴道一麻。
“咚”,一聲,王震聲右手一鬆,大砍刀直直落於地上,同時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倒了下去。
蒙面人一把扶住倒下的王震聲,李澤則伸手製住王震聲的老伴,兩人再不停留,急急從窗戶中掠了出去,身法如煙,瞬間消失在夜幕之中,背後只留下熊熊燃燒著的大火和一股股沖天而起的濃煙。
怡香院,平安鎮最大的妓院,此時卻是燈碧輝煌,不時傳來姑娘們的調情聲,客人的淫笑聲,喝酒聲,高聲談話聲,相互交織成一片,熱鬧非凡。
六皇子之死,外面雖弄得滿城風雨,人心惶惶,可裡面的熱鬧程度卻反而更盛,給人恍然想起杜牧那一句,“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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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聽“咚”,“咚”,“咚”,熱鬧的大廳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眾人一驚,循聲看去,先是一愣,隨之譁然大笑起來,旦見慌慌張張跑進來之人,卻是一位滿頭銀髮的老者,只見其衣衫不整,汙頭垢面,髒兮兮的臉上只露出一對黑眼珠在轉來轉去,嘴裡正“哈哧”,“哈哧”的喘著粗氣。
突聽場中一個妖媚的聲音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叫花子來逛妓院的我倒見過,可還真沒見過這麼老的花子也來逛妓院的,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說話間,只見場中緩緩步出一人,身穿一身淥綠色的長裙,全身帶著無數的金銀手飾,臉上擦了一層厚厚的白粉,手裡拿了一把小摺扇,打扮得花枝招展,微一挪步,身上掛的金銀首飾相互撞擊,頓時“叮叮咚咚”響或一片,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怡香院的老鴇。
那老者“呼哧”,“呼哧”的喘了片刻,方才稍稍平復過來,臉上也看不出是怒是急,眼睛滴溜溜轉了數圈,方才道:“老鴇,快告訴我,我家少爺在哪兒,出大事了”?
那老者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當場把老鴇聽得愣在那裡,過了片刻,方才回覆過來,頓時呵呵冷笑數聲,剛想開口叫人,突然人群中一人‘咦’了一聲道:“這不是王管家嗎,怎麼跑這兒來了?”
陡聽此話,眾人一驚,老鴇定睛看去,細一辨認,還真是王管家,不禁心中又驚又急,王毅是什麼人,她心裡極為清楚,惹了他,可吃不完的兜著走,老鴇面色微變,急忙來到王管家面前,口中媚笑道:“這是往哪來啊,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怎麼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來,讓我來給你擦擦。”說著腳步輕移,便向王管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