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內只有一盞微弱的油燈在靜靜地燃燒著,彷彿一個人的生命,正默默地虛耗著。四周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刑具,直讓人觸目驚心,正中放著一個燒紅的鐵爐,爐內放著幾根燒紅的鐵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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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向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在正中那人身上,只見那人披頭散髮,滿臉血汙,已然看不清面容,雙手雙腳被鐵鏈牢牢的拴在背後的牆上,一身青衣已髒的慘不忍睹,身體已虛弱的近乎軟倒,卻被背後的鐵鏈拉得懸掛於半空,但從她婀娜的身材可以斷定,她是一個女的。仟仟尛哾
“譁”,一桶鹽水重重的往她頭頂潑下。
“啊”,那女的虛弱的叫了一聲,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她還活著,血,雖然模糊了她的臉,但她的一雙眼睛卻亮的驚人,她全身早已被折磨的皮開肉綻,慘不忍睹,鹽水順著傷口緩緩流進體內,一時間,只覺體內仿若有萬蟻在啃噬一般,難過非凡,可其全身又不能移動,只得硬生生承受,片刻之間,已經痛的渾身顫抖,嘴角半張半合,呻吟不已,呼吸也隨之變得極其微弱,饒是如此,可她並不屈服,寧死也不屈服。
蘇和看著眼前的女子,心裡忽然升起一種莫名的感覺,一種熟悉而愛憐的感覺,細看之下,只覺那女子的一雙眼睛清澈見底,亮得驚人,竟與蘇纖纖神似非凡,想起蘇纖纖,蘇和心中布有一痛,眼中閃過一絲難有的孤獨與落寞。
“啪”,一聲,一名獄卒重重的抽了一鞭,怒狠狠道:“高仁到底在哪兒?”
那女子痛的虛弱的呻吟了一聲,但眼裡卻閃過一絲輕蔑之色,隨即輕輕轉過頭去,仿若面前之人根本不值得她看上一眼。
那獄卒直被氣得渾身顫抖,雙眼瞪的有如銅鈴一般大小,‘啪’‘啪’又是兩鞭,嘴中惡狠狠道:“說,快說。”
可沒一鞭,換來的,都只是一聲輕輕的呻吟聲和一個輕蔑的眼神。
那獄卒還想再打,卻被一隻手輕輕握住。
那獄卒一驚,抬頭一看,出手之人,竟是蘇和,急忙跪地道:“蘇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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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和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那獄卒如遇特赦,惶恐道:“是,是,是。”恭身退了出去。
此時從未開過口的那女子卻忽然虛弱著冷笑道:“狗奴才,就是狗奴才,仗勢欺人,搖尾乞憐,悲哀啊,悲哀。”
蘇和一愣,忽然笑道:“有志氣,好,你是喻開的女兒——喻青玲?”
那女子哼了一聲道:“是又怎樣。”原來這被嚴刑拷打的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喻青玲,當日她被鬼榜樣帶回來後,便交在蘇和手裡,蘇和因高仁害死地她的女兒蘇纖纖,一心便要置高仁於死地,可又不知高仁下來,此時的了這一重要人物,怎可放過,從一抓到,便進行嚴刑拷打,可惜卻無進展。
蘇和看著她黑白分明的眼眸,亮的驚人,其間滿是仇恨與憤怒,心裡忽然莫名一寒,竟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許久,方才道:“你的眼裡滿是仇恨,你想報仇,是不是?”
喻青玲渾身一顫,眼睛更亮,凜然答道:“是。”
蘇和點頭道:“你孤身一人,深入虎穴,難道你就不怕。”
喻青玲卻突然哈哈笑道:“我連死都不怕,卻不知,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能讓我懼怕的。”
蘇和不料喻青玲竟有這等勇氣,也不由微微一愣,忽然大笑道:“好,好,好,我就給你機會,來人,放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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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一驚,皆齊齊轉頭看著蘇和。
吳遺策急忙上前道:“大人,此舉萬萬不可?”
蘇和‘哦’了一聲道:“這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