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墨,深秋已至,人煙稀少的平安鎮上,現在早已燈火全熄,深巷之中偶然聽見幾聲狗吠之聲。
打更的人緩緩敲著竹槓走過,口中不耐其煩地叫著“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噹噹噹,不知不覺,已至三更時分。
突然,人影一晃,一名穿黑衣之人揹著一個白色的口袋從空中飛過,只見他身法如箭,雖身上背了一物,但卻渾若無事,一眨眼,已在五六丈開外。
只見他一個箭步竄上屋頂,正要從屋頂上躍過。
突然,一個聲音從夜空中傳來“哪裡走?”接著,一束光芒破空傳來,正中那人小腿。
那人身上揹負的東西,一下便掉在了地上,他急忙放下揹著的東西,就地一滾。
剛滾出丈餘,突然前面轟地一聲巨響,他急忙又滾了回來,雙手撐地,慢慢站了起來,可是他左腿中了那一束光芒,已是不能支地,他顯然有些緊張,急忙從身上摸出兵刃,原來是一柄長劍。
便在這時,又是一束光從天邊射了過來,他急忙舉起手中長劍迎了上去。
當,一聲脆響,長劍立時斷為兩截。
他此時更為驚慌,手中的半截長劍握得更緊了。
然就在此時,只聽一聲慘叫,半截長劍掉在地上,左手緊緊抱住右手哀求道“三大奇才,我與你們素不相識,無冤無仇,為什麼你們一定要趕盡殺絕。”
只聽嗖嗖嗖的破空聲響,其面前已經立了三人,最大者,不過三十來歲,最小者也不過二十多歲,三人長得各不相同。
最左邊那位是一名虯髯大漢,中間的那位是一個書生,最小的那位是一個書童似的人物。
只聽那虯髯大漢對那書童說道“去,開啟看看那個白色的口袋,看看裡面是什麼?”
那書童應聲而去,解開布袋,見面竟是一位長得極為好看的中年婦女,此刻已經昏迷不醒。
那虯髯大漢突然惡狠狠的對那人說道“採花大盜言聲,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事實就擺在面前,實話告訴你,我們跟蹤你,已經好幾個月了,這中年婦女原本只是一位本本分分的婦女,姓王名柔弱,被你搶走,我說得對不對?”
那人一聽,頓時大驚,臉色慘然,急忙磕頭道“是我乾的,是我乾的,求三位大俠高抬貴手,饒在下一命。我一定痛改前非,以後再也不幹這樣的事情了。”
那虯髯大漢大怒道“像你這樣的人,留在世間,只會害人,我絕不容你。”
話音方落,那人突然從腰間摸出一把飛刀,直向虯髯大漢射去。
那虯髯大漢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招,當下並不驚慌,那書生突然向前一步,伸出兩根手指,養空中一夾,頓時將飛刀穩穩夾住,右手一甩,飛刀倒飛而回,正中那人心臟,那人頓時倒地而亡。
那書生從口袋中扶出那名農家婦女,解開穴道。
那婦女由於疲勞至極,一時半刻竟然沒有醒來。那書生只能將那婦女抱住。
三人剛想離開,突前面一個聲音緩緩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冤冤相報何時了,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這些話以雄渾的內力發出,一聲高過一聲,雖然說得很慢,但三人卻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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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心知遇到高手,都是一驚道“說?”
只見從黑暗中搖搖晃晃走出一人,他一手隨意搖晃著,一手拿著酒葫不停地往嘴裡灌酒。
雖是夜深夜靜,這人走路搖搖晃晃,看起來每步都走得極為沉重,可卻不發出一絲聲響,知是輕功極為高強。
三人一見此人,同時想起了江湖中的一句話“恍恍惚惚,殺人無數,得酒消災,童叟無欺。”
那虯髯大漢抱拳對那人說的“閣下是否就是酒鬼?”
那人卻不答話,繼續往嘴裡灌酒,突然眼中爆射出精光,慢慢說道“三大奇才,何時也當起採花大盜來了,哈哈哈。”
三人只覺耳邊嗡嗡作響不絕,顯然這幾句話是以極強的內力發出。
書生看了看手中抱著的美麗少婦,剛想解釋。
可那人已經開口道“今日我倒想領教一下你們三個採花大盜了。”這採花大盜四字說得極重,顯然已是憤怒至極,只見其隨手排出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