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戢念及文君集等人的卑鄙無恥,心頭不由有些默然。這所謂的名門正派,大多都是心胸狹隘,勾心鬥角之輩,平日裡只會誇誇其談,遇到事情,都是縮手縮腳,裹足不前,但轉念想到心中大義,又是心中1凜,嘆道:“正邪雖在人心,但你這般胡亂殺人,難道就不是邪嗎?”
柳驚風搖頭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縱聲邪魔外道,也不可讓這些卑鄙小人活命。”邊說邊站起身來。
楊戢臉色慘然,急聲道:“柳叔叔?”
柳驚風1愣,情不自禁的住了腳,似也1下想起了當年之事,好1會兒,才道:“正邪不兩立,酒已畢,情已斷,再見面之時,便是敵非友了,聽我1句,走吧。”再不復多言,舉步便往前走去。那斗室建得頗為離奇,其間又好似下了什麼禁止,柳驚風幾步之間,便已消失不見。
楊戢忙追了過去,卻見1面冷牆在前,柳驚風也不知轉到什麼地方去了。頓時心頭大急:“柳驚風身作北邙山鬼派9殿平等王,武功何等了得,其聰明才智更是遠勝常人,否則,也不可能得‘柳痴’之名,他1生愛慕謝橋,無疾而終,深恨正派中人,若不快點出去,1行人只怕難逃活命。”念及3師兄,韓師姐等人仍困在陣中,也不知現在形勢如何,若是柳驚風對他們出手,後果只不堪設想。想到此處,更是臉色發白,額頭見汗。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聽耳邊傳來咔擦、咔擦的聲音,似是什麼東西在不住轉動,循聲聽去,竟是在那牆壁之後,忙把耳朵聽了上去,只見背後咔咔之聲不絕於耳,其間尚帶著嘩嘩的水流聲,好似那牆壁之後,生了1條波瀾壯闊的瀑布。
楊戢又驚又疑,想來這牆壁之後定有古怪,伸手輕巧敲了敲,果見石壁中空,心頭1喜,暗忖道:“這牆壁藏得這般隱蔽,說不定這石壁之後便是出路。”當下順著牆壁細細摸索,想要找出個暗門來,可惜將那牆壁整個摸了個遍,牆壁仍是平平整整,渾然1體,光滑如鏡,竟無半點凹凸之處,不由大為皺眉,尋思道:“柳驚風聰明絕頂,想來這機關這般關鍵,開啟機關之法定然十分隱蔽,遊目4顧,卻見斗室頗為寬敞,其間卻充斥著1股濃濃的灰塵味道,想來柳驚風亦不是經常到此,忽然心中1動。
低頭1看,只見地上滿布腳印,除開自己之外,柳驚風的腳印卻頗為規矩,似乎每1步,都經過丈量過1般,腳印頗淺,若非地上灰塵積厚,楊戢又細心觀察,絕計發現不了,足見柳驚風修為之高。
楊戢暗自駭然,順著腳印往前走去,卻又被牆壁擋住,他此刻心中已有計較,再不似先前那般盲人摸馬,胡亂衝撞,凝神1看,只見那石壁雖是平滑如鏡,但其間有1塊青磚,教之周圍,卻頗為乾淨,好似後面硬加上去1般。伸手1動,果見那青磚其間中空,大喜之下,也顧不得其他,伸手便是1按。
只聽咔嚓1聲,石壁處驟然彈出1道空門來,那咔咔咔咔的聲音,混著那轟隆隆的水響,從其間狂溢而出,直震得耳邊嗡嗡嗡嗡作響不絕。其間忽明忽暗,好似有什麼東西在其中眨眼,襯著隆隆水響,顯得詭異非凡。
楊戢暗暗吸了1口氣,強自鎮定下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此刻形勢兇險,已容不得多想,舉步便踏了進去。
入得其間,不由大吃1驚。
只見其間那是1個天然生就的巨大鐘乳石洞,瓔珞倒垂,晶瑩透亮,宛若珠簾,上面鑲嵌著1顆顆珍珠瑪瑙,映著碧水清波,忽明忽暗,難怪從外看來,好似怪物眨眼,甚是可怕。
在那鐘乳石洞間,又生出1條巨大石縫,1條奔騰大河自內而外,狂湧而出,而在水脈下流,又安放齒輪,大小不1,不計其數。
楊戢雖未親手造過機關,但在書上亦讀過土木機關之學,雖是難窺全豹,卻也明白過來。
想來這客棧乃是1個巨大的機關陣地,柳驚風運用地下水推動水中巨輪,帶動整個山莊旋轉不停,不斷改變原來位置,難怪那9曲迴廊總是環繞不休,來回蹉跎,原來便是這水底機關生出效應。
這地底機關平日裡不啟用,5柳客棧便如平常客棧1般,完全無異,1旦地底機關開始執行,這整個山莊立刻渾然1體,隨意改變,構思之巧,魄力之大,當真是巧奪天工,令人歎為觀止。
柳驚風雖有‘柳痴’之名,卻不想其除畫技之外,竟對著土木機關如此精通,楊戢也不由暗暗佩服。
忽聽咔咔之聲不絕於耳,似是什麼東西忽地運轉開來,轉頭1看,卻見水底齒輪不住轉動,機關連線處,正是那9曲迴廊!
且說李焱等人失了楊戢,不由大為焦急,連續叫的數聲,仍不見蹤影。
李焱大怒道:“他奶奶的,真個是見了鬼了,楊5郎那小子怎地憑空就消失了呢。定是這鬼走廊作怪,待我先毀了這畫再說。”邊說邊揚起‘巨闕’,便要往那畫上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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