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貓身上一下背了幾百條沉甸甸的人命,只得搖頭苦笑道:“老兄,你跟你那丈母孃真是一個德性,就會無端給人找苦差,我剛在吃了你的魚,現在腸子都悔青了。”
楊戢見他答應,心下一喜,此刻他身懷鉅款,自是底氣十足,笑道:“沒事,回頭我再請你一回,算作賠罪。”
阿貓見他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呵呵一笑道:“老兄,怎麼幾日不見,你這窮光蛋也變得闊掉起來了,敢情是在哪發了大財了吧。呵呵,你丈母孃是不是給你留了個小金庫啊。”
楊戢茫然道:“什麼小金庫,沒有的事,前些日子給人看卦算命,賺了些錢。”
阿貓‘嗤’地一聲:“什麼看卦算命,說得好聽,不就是坑蒙拐騙。”
楊戢搖頭一笑:“也算差相彷彿吧。”
阿蓮等年輕姑娘見楊戢說話和和氣氣,也漸漸去了生分,聽得這話,便湊過頭來,笑道:“說得輕鬆,敢情你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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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貓一愣,他素來只擅胡說八道,不會這易經八卦玩意,但這小小陣仗,如何能難得到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摸出一枚銅板,笑道:“正巧,眼下形勢兇險,剛好來卜上一卦。”隨即哈哈一笑:“正面逢凶化吉,背面有驚無險,起!”
眾人從未聽過這麼無恥的問卦,一下竟是呆住了。
阿貓也不以為然,隨手便把銅錢拋上了天,便在此時,遠處突地傳來一聲長嘯。
眾人聽得嘯聲,臉色陡地一變,阿貓不由得一分神,誰知就這麼一瞬,那銅板也不知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以他的功力,竟是沒接住。
那嘯聲方才叫到一半,卻陡地戛然而止,好似一下被人握住嗓子,叫不出聲來。
楊戢輕嘆一聲,想了想,還是道:“若遇到添香紅袖的弟子,便讓他們進來吧。”看了阿貓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眾人一愣,頗有些莫名其妙,楚楚卻是眼眶一紅,差點落下淚來。急忙站起身來,護在周圍。
阿貓笑盈盈的跟了上去,此番能否退敵,大半重責都在他肩上,縱然如此,仍是一臉從容,半點看出處大敵當前模樣,低聲問道:“老兄,你是不是還準備了什麼後手啊?”
楊戢茫然道:“後手?什麼後手?”
阿貓呵呵笑道:“萬一我失了手,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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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戢淡淡道:“此處青山綠水,藏風納氣,倒也是一處絕佳的埋骨之處。”
阿貓嘿、嘿嘿、嘿嘿嘿幾聲,笑得卻比哭還難看。
楊戢也只得搖頭苦笑,縱然他有千般智計,但敵眾我寡,多少有些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自來謀事,在人成事,盡人事,聽天命,到了此時此刻,再想其他,也是無用。當下在天吸了一口氣,定了定神道:“徽兄,先前安排的陣勢都準備好了嗎?”
徽青衣忙道:“門主放心,都安排好了。”
楊戢點了點頭道:“好,你留在此處,楚楚配合你指揮,我到前邊看看。”
這一下,不僅眾人變了臉色,便是阿貓也吃了一驚道:“你幹什麼?你現在可是添香紅袖的門主,不算門主,也算代理門主吧,一人身系全域性,身上背了幾百條性命,怎可以身犯險,憑你那三腳貓,跑到前面去能幹什麼,這不是瞎搗亂嗎?要是不小心傷了胳膊,少了腿,你叫我怎麼跟你丈母孃交代,你這不是要陷我於不仁不義嘛。”
眾人也連忙相勸。
楊戢搖頭道:“咱們既然要做出孤軍奮戰的模樣,我這代理門主都不出現,實是說不過去,魏東雷雖是有勇無謀,卻也不是傻子,只要我在此處,懷璧在身,魏東雷必然上當,至於什麼以身犯險,罔顧大局,更不知從何說起,我別的本事沒有,逃命的本事卻是不錯。”
眾人雖是聽他說得輕鬆,心中也是一陣忐忑。
阿貓見他一意孤行,只得搖頭暗歎,衝著徽青衣道:“徽青衣,楊五郎我便託付給你了,他要是少根毫毛,我就準備去妓院當龜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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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青衣心中一凜,翻身跪倒:“阿貓公子放心,徽青衣縱是性命不要,也要護門主周全。”
楊戢滿面尷尬道:“這如何使得,徽兄還要指揮中軍呢。喂!喂!阿貓,你去哪啊?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