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青若吃了1驚,只覺自己好像深陷泥沼裡1般,琴音更是嗡嗡作響,自鳴不已,方才明白,蘇紅袖縱橫江湖2十餘載,武功確不止於此,登時臉色1變,慌忙凝定心神,不敢被那雙袖捲入其中。
蘇紅袖嘿地1聲,正想不管不顧,將宮青若捲入其中,便在此時,異變陡生。
且說蘇紅袖1招佔得先機,正要乘機除此強敵,哪知方才運氣,卻覺丹田1陣刺痛,宛若刀割劍刺,全身氣血陡然上抽,5髒6腑1痛,1口鮮血竟自噴了出來。
陡見蘇紅袖勝券在握,卻是吐血而退,饒是阿貓素來放蕩不羈,也嚇了1大跳,叫道:“怎麼回事?蘇紅袖不會是血多吧。”
楊戢心中明白,不由黯然1嘆:“逆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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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貓茫然道:“什麼逆音指,逆音指不是蘇紅袖的獨門殺手嗎?她想自殺,也犯不著往自己身上點吧。”
楊戢搖頭道:“蘇門主受了暗算,此番也是心中有事,強行出關。”心中驀地明白過來,羽青萱3人為何這般有恃無恐,原來是等待蘇紅袖內傷發作。
宮青若也當真傲氣,此時此刻,卻仍是不肯出手偷襲,隨手1揮,將琴絃扔掉,1個轉折,便退到數丈開外。
阿貓臉色鐵青,罵了1句:“操,你他奶奶的不早說,等下好好跟著我,可莫要走散了。蘇紅袖既然重傷如此,此番靠她,只怕靠不住了。唉!還是老話說得好啊,靠山山倒,靠人人走,到頭來,還得靠自己,想著大樹底下好乘涼,誰曾想,蘇紅袖這大樹也靠不住啊。”眼見楊戢的神色越來越難看,想是擔心丈母孃,當下住口不說。
楊戢明白他要救自己出去,不由心下感動,轉頭看了1眼旁邊的老弱病殘,輕聲道:“他們呢?”
阿貓擺手道:“神經病,我認識他們嗎?”這話倒是沒毛病,素不相識之人,根本犯不著拼死拼活。
楊戢1下沉默了下去,微微1嘆,卻也不再言語。
羽青萱見得蘇紅袖吐血,便知其逆音指發作,微微1笑道:“心、肝、肺、脾、腎,宮、商、角、徽、羽,師父,這逆音指的滋味不好受吧。”
只這片刻功夫,蘇紅袖已是臉色慘白,豆大的冷汗從額頭滾滾而下,縱是如此,卻也沒哼上1哼,她平日裡發作,本用梨花辭稍緩疼痛,可今日當日生死大仇,心中自有1股傲氣,便是活生生被疼死,也斷不能在強敵面前弱上1分氣勢。
羽青萱見她這般堅韌,心下也暗自佩服,嘴上卻冷笑道:“師父縱橫天下,張狂於世,怎麼現在連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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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得此話,便是楊戢也眉頭1皺,暗歎這女子心狠,都這般時候了,還不忘消遣。難怪蘇紅袖斷言她成就有限,佈局者斷然不是她,若換做方東臨在此,他絕對不會這許多廢話,耍這無聊心機。
旁邊的添香紅袖弟子,更是1個個睚眥目裂,緊盯著羽青萱,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奈何眾人在牢中麻沸散吃得太多,1個個手腳無力,站起來都是搖搖晃晃,何況報仇雪恨了。
阿貓則暗暗盤算著怎樣帶著楊戢這個3腳貓殺出重圍,可思來想去,也想不出1個把握十足的辦法來。
蘇紅袖何等人物,如何受得這等閒氣,當下狠狠提了1口氣,竟是全然不顧氣血逆衝,1字1頓道:“蘇某縱橫當世,何等險境沒遇到過,何懼區區1個逆音指!你們1起上吧,蘇某何懼!”
羽青萱見她每說上1句,全身便隨著劇烈顫抖,顯是在強忍心中苦痛,嘆道:“師父這傲氣功夫,徒兒可學不會了。”
蘇紅袖哼了1聲,不在言語。
羽青萱搖頭嘆道:“師父辛苦養育徒兒1場,又有授業之恩,難道就不想問1問,為何咱們都是白眼狼,1心要置你於死地嗎?”
此話1出,眾人紛紛瞪大了眼,便是楊戢等人,也是心中大感好奇。
蘇紅袖此刻氣血不暢,呼呼喘氣,縱是如此,聞得此話,卻也不見她動怒,淡淡道:“自古勝者為王敗者寇,蘇紅袖少年成名,見得多了,何懼背叛!”
楊戢低頭1嘆,心想:“蘇門主當真高傲得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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