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戢1愣道:“還有1位女先生?卻不知是誰?”
靈韻微笑道:“畫部的6先生。”
楊戢暗暗點頭,心裡暗讚了1聲:“好。”笑道:“自來山主財,水主富,上林書院依山旁水,定是財源滾滾啊。”
靈韻掩嘴‘噗嗤’1笑:“楊公子,你這當真是3句不離老本行啊,難道青丘專門培養給人看風水。”
楊戢心知她在取笑自己,當下裝得十分儼然道:“這你可就不懂了,青丘本就是道家,風水之術源出自於道家,青丘3十6絕技,裡面就有風水之術,別的師兄弟學的是刀槍劍戟,拳腳棍棒,內功心法,我學的,便是風水絕技。”
靈韻聽他說得1本正經,還道真有其事,倒有些信了他的胡說8道,狐疑道:“真是如此?”
楊戢見她信了自己的鬼話,點頭道:“當然是真的了,你可別小看了這風水堪輿之術,進可窺天地大道,退可安身立命。”
靈韻皺眉道:“真想不到,你們青丘,連這都教。”
楊戢點頭道:“當然了,我們青丘收徒,利來都是教無旁類,來者不拒,因材施教,你想,這麼多弟子,也不可能全是天才啊,畢竟能修行的倒是少數,大多數還是凡夫俗子,無法進入先天之境,這些凡夫俗子怎麼辦,當然得學點其他本事了,比如學了烹飪,以後下了山,還能當個廚師,弄得好,說不定還能開個飯館,發點小財,娶妻生子,學了武術,還能幫人看家護院,說不定還能走走鏢,也能養家餬口,像我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只能學點這風水堪輿之術,以後下了山,還能幫人測字算命,尋龍點穴,也算有個安身立命之法。”
靈韻只覺他說的大為有理,點頭道:“聽你這麼1說,倒是挺有道理的,這跟上林書院倒有幾分相像,學了琴棋書畫,最不濟也能授業解惑。”
楊戢點頭道:“正是此理,不管什麼夢想,總得先要活下去才行。”
讀小說
靈韻點了點頭,正要說話,忽聽1人道:“閣下之話,請恕小可不敢苟同。”
兩人聽得聲音,回頭看去,卻見1白衣男子從旁邊的小道緩緩走了下來。
靈韻正想開口,楊戢抬頭道:“這位公子是……”
那人上下打量了1下楊戢,眼看此人龍眉鳳目,器宇軒昂,長身玉立,唇紅齒白,忍不住心下暗暗1驚,暗道:“果然1表人才,難怪夏小姐對他另眼相看。”念及於此,心裡更是有氣,皺眉道:“在下裴言。”
靈韻在旁開口道:“這位是秦先生的高徒,琴技高超,在琴部,也只比小姐略低1線,乃是琴部的佼佼者。”
楊戢忙道:“原來是裴公子,失敬失敬。”
裴言只是輕輕點了點頭道:“你就是楊戢。”
楊戢聽他說話趾高氣揚,心裡未免有些不快,但想到此處乃是上林書院的地方,當下也不好發作,便道:“正是。”
裴言緩緩道:“閣下先前所言,人要先活著,再談夢想,我聽這話,卻是大大不以為然。”
楊戢眉頭1皺,心想:“原來這人是來考較自己的。”嘴上卻道:“不知裴公子有何高見?”
身
裴言昂首道:“古人云:聞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受嗟來之食,況拾遺求利,以汙其行乎!”
楊戢心道:“原來又是儒家至聖仙師那1套。”嘴上卻道:“裴公子這話雖是有理,但可聞:微與!其嗟也可去,其謝也可食。”
此話也出自儒家,講的是齊國有嚴重的饑荒。黔敖在路邊準備好飯食,以供路過的飢餓的人來吃。有個飢餓的人用衣袖蒙著臉,腳步拖拉,兩眼昏昏無神地走來。黔敖左手端著食物,右手端著湯,說道:“喂!來吃吧!”那個饑民抬起頭瞪著眼睛看著他,說:我就是因為不願吃帶有侮辱性的施捨,才落得這個地步!”黔敖追上前去向他道歉,他仍然不吃,最終餓死了。曾子聽到這件事後說:“何必這樣呢!黔敖無禮呼喚時,當然可以拒絕,但他道歉之後,則可以去吃。”
曾子也是儒家的大賢,楊戢用此話來回答他,也算是用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