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溫秀真尚不及答話,旁邊一人已大叫道:“夏采薇,你休要在此大言不慚,你以為,憑你一人,能阻住這千軍萬馬。”
夏采薇抬頭看去,說話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先前被自己擊敗的溫玉真。
溫玉真被他一逼視,不知為何,心裡不由想起此人先前的赫赫威名,心裡頓時冷冷一怕,色厲內荏道:“你……你看什麼?”
夏采薇笑道:“我是想看看,溫大俠是否要出手。”
溫玉真臉色一變,雖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也不敢說出手擒住夏采薇的話,畢竟,先前自己就不是他的對手,那時候,對方受傷之下,其武功還沒有完全恢復,而現在,看對方神光內斂,精神奕奕,顯然是內傷已好,武功大進的表現,此時自己出手,無異於自取其辱,念及於此,當下面露猶豫之色。
夏采薇看溫玉真不再說話,心知此人不過爾爾,最害怕的不是別人,而是溫秀真,畢竟,溫氏五劍中,以溫秀真的武功最高,當日便是無塵大師和陸莊主,都在其手上,大敗虧輸,只要此人不出手,其餘幾人都不足為懼。轉念一想,原來自己或許不是溫秀真的對手,但此時,自己去了惡魔島一趟,學了巫天離和樂如音兩位前輩的樂經七要,自感功力大進,若全力一戰,鹿死誰手,也不一定。
夏采薇掃了一眼周圍虎視耽耽的眾人,淡淡道:“夏某在此,要取我項上人頭者,儘管上來試試?”這話說得平平淡淡,不知為何,卻帶著一種不怒自威的神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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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眾人很多都參與了當日圍殺此人的那場大戰,即使沒有參加的,也聽說過那場大戰,在場很多人,甚至都是當日那些人的親朋好友,對夏采薇可謂血海深仇,不死不休,眼見此人,本來早已是怒怨滔天,馬上便想上去格殺,但真正到了上去格殺的時候,不知為何,心裡又想起當日那人頭亂滾,殘肢斷臂四處亂飛的情景,頓時心裡便是一怕,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竟沒一個人敢上前。
眼見於此,溫秀真不由眉頭一皺,當下正想出手,忽聽人群中一人厲聲道:“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在下領教。”
眼見有人出頭,不知為何,眾人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慢慢放了下來。畢竟,在江湖上闖蕩,名聲可是極為重要的,所謂人的名,樹的影,只有有了名氣,你才能立足於江湖之上,很多人闖蕩江湖一輩子,都是為了那個虛名而已。
很多人都是,不貪財好色,但只圖虛名。
夏采薇看向說話之人,只見那人年約二十多歲,生得甚是好大,體格強健,坐在馬上,看起來威風凜凜,雙目炯炯有神,還是有些修為。當下淡淡道:“夏某手下不死無名之輩,旦請報上名來。”
那人頓時大怒道:“于傑是也,吃我一槍。”雙腿一夾馬腹,那馬一聲長嘶,如風捲殘雲般急向夏采薇衝來,人未至,一支長槍已向夏采薇胸口直刺而來。
夏采薇不閃不避,直到長槍已只距胸口咫尺,方才右手往外一伸,輕輕握住槍頭。
于傑一驚,急忙運力回扯,奈何那槍仿似在夏采薇手裡生了根一般,紋絲不動,任於傑用盡力氣,臉色脹得通紅,也是無可奈何。
夏采薇微微一笑道:“承讓了,於少俠。”說話間,已鬆了右手。
于傑陡覺手中一空,身體不由往後一仰,心下一驚,急忙拽住韁繩,那馬直被拽得連連後退了十來步,方才勉強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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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傑雖勉了墮馬的狼狽,卻也是滿臉通紅,心知自己武功與夏采薇相距甚遠,但要就此退下,又心有不甘,一時愣在當地,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正在此時,卻聽溫秀真哈哈笑道:“夏盟主,果然名不虛傳,無論身手與氣度,都不同凡響,於少俠,你不是他對手,退下吧,免得自取其辱,平白丟了性命,這可大大不值。”
勝負擺在面前,于傑雖心有不願,卻也明白溫秀真說得乃是實話,若不是夏采薇手下留情,自己現在只怕已經是一具死屍了,心中又驚又駭,又有些悶悶不樂,也只得拍馬而回。
眾人見夏采薇如此厲害,心中均也是駭然,均想:“此人如此厲害,真不愧赫赫威名。若換了自己上場,只怕也討不得好,還好這小子年輕氣盛,上去試招,徒惹天下人恥笑,換了自己上去,一世英名只怕盡毀。”想到此處,心中又暗生慶幸之感。
夏采薇擊退于傑,心裡卻沒半點輕鬆,反而隱隱感到一絲緊張,凝聲道:“溫大家,你苦心孤詣的準備了這麼長時間,恐怕不止這點伎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