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來覆去地折騰了半宿,她才睡著。
第二天一早還是覃川的電話把她叫醒了。
“開門,我到了。”
蘇瑾瓊爬起來,套了件外套去開門,覃川拎著一袋子早餐進了門,“你趕快吃,吃完了就趕緊出發,要不然天黑之前回不來了。”
“我又沒打算今天回來。”蘇瑾瓊一邊擠牙膏一邊從洗手間裡探頭說了一句。
覃川“啊?”了一聲,“鳳凰山一天就能往返,你還想住那兒不成?”
蘇瑾瓊嘴裡含著牙膏,含混地回了一句,“我還要去神堂河,反正你答應陪我去了。”
覃川嘴裡的一口小籠包噎在那裡,好半天才順下去,“不是,我明天還有事兒啊。”
洗手間的門砰的一聲關上,蘇瑾瓊的聲音隔著門悶悶地響起,“那我不管,你說好了陪我去找礦主,自己想辦法,不然我就告訴苗苗……”
得,都是惹不起的小祖宗。
覃川趕緊應下來。
蘇瑾瓊洗完澡,化了妝,收拾妥當,覃川還窩在沙發上打遊戲。
“你能不能快點兒?”
覃川切了一聲,“這時候催我了,剛才誰在洗手間裡磨磨蹭蹭的,你是去鳳凰山,又不是去巴黎看展。”
蘇瑾瓊懶得搭理他,拎著揹包先出了門。
門一開啟,走廊裡的感應燈隨聲亮起,對面牆上靠著的人倏然映入眼簾,嚇了她一跳。
“你怎麼在這兒?”
陸清嶼掐了煙,朝她走過去,“為什麼不接電話?”
蘇瑾瓊回道,“沒電了。”
男人眉心輕蹙,看了眼她手裡的電話,“開機了也不回?”
蘇瑾瓊心裡還有些彆扭,眼神躲閃地說道,“早上太忙沒看手機。”
陸清嶼垂目看向門裡玄關處擺著的男士運動鞋,“忙什麼?”
蘇瑾瓊心想,你管我忙什麼,反正就是忙。
可這話她沒敢說出口。
在所有的事沒明朗之前,她不能跟他撕破臉皮。最起碼看在公司的份兒上,她面上還是得過得去。
兩人正對峙間,門裡響起覃川的聲音,“寶貝兒,這個你不帶著嗎?”
隨著聲音一起出現的除了覃川,還有躺在他手心裡的一個花花綠綠的小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