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曉曉因為她的話愣住了，一時沒躲過去，又被氣急眼的郝千秋打了幾下，可身上再疼也沒心裡疼，劉雯雯怎麼能把這話大庭廣眾說出來？這是她們兩個人的秘密，也是她心底最痛苦的事，劉雯雯她怎麼能……
馮曉曉心裡難過，紅著眼眶捂著嘴跑開了，她需要空間冷靜一下，不能再待在這了，她有種快要呼吸不上來的感覺。
……
縣城人雖然比起鄉下人乾淨整潔許多，仍然顯得灰撲撲的，這是時代特色，只有偶爾走過幾個年輕姑娘，頭上彆著紅卡子或脖子上帶著粉紗巾，看著讓人眼前一亮以外，剩下的還是那些暗沉沉的顏色居多。
邊走邊問，神籬走到了縣城的舊貨市場，這是她本次的目的地。
市場裡也是魚龍混雜，賣什麼的都有，桌子凳子大衣櫃，盆子缸子舊暖壺，還有鐵鍋菜刀一類的。
價錢都不算便宜，這些雖然是舊的可都不要票，還能用上個幾年，看的人也不算少。
最裡面有一條伸進去的巷子，那是國營的回收站，門口只有一個大爺，買東西賣東西都要透過他。
“大爺，我想進去找點舊報紙舊書。”神籬給門口的大爺塞了兩塊糖，煙她弄不來，糖還是有點的，從韓佑文給鋼鐵廠的看門大爺塞煙，神籬看出來這年頭是有東西好辦事。
大爺本來耷拉著的眼皮抬起瞅了一眼，他在這這麼久了，還沒人給他塞過東西呢，把糖揣進兜裡，打算帶回家給小孫子吃。
大爺雖然沒有變得熱情，卻也不愛理不理了。還幫她指位置，省得她浪費時間亂翻。
“那邊的報紙都還挺新，糊窗戶啥的不錯，舊書在報紙的後邊，都是五分一斤。你自己去吧。”大爺還從小屋裡遞給她一根鐵鉤子，讓她用來翻東西，省得用手了，這算是提供裝備了。
裡面各種垃圾堆成堆，斷掉的木頭，破布頭，骨頭魚刺果核啥都有，幸虧天氣已經冷下來了，不然這些垃圾發酵出的味得把她燻吐。
現在雖然也有股味道，但還在忍受範圍內。
垃圾分著區域，就連舊報紙還分成兩堆，一堆明顯是從窗戶上撕下來那種，破破爛爛的發黃，另一堆看起來板正很多，應該是看完賣掉的，這些報紙日期就會比較新。
報紙後面對著一摞摞舊書，堆的還挺高，舊書後面對著好多陶瓷罐子，陶瓷瓶子，都是缺了口，掉了把的。
神籬發散思維，梧梧看的那些小說裡，主角在垃圾堆裡都能撿漏，幾乎不花錢買了一堆別人看不上的垃圾回去，最後一鑑定居然是官窯古董，名家字畫之類的，一夜暴富，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梧梧：【快醒醒吧，你周圍的垃圾就只是垃圾，絕對沒有牛逼的身份。】
神籬攤攤手，她只是開個腦洞，就算真遇到古董她也不認識，還是認認真真翻垃圾吧。
初中高中的課本還真讓神籬翻著了，這麼多年不考大學，大家也就沒想把書留下複習，雖然不太全，可也算是有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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