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麗娟神情難過,嘴蠕動了幾次也沒發出聲。
神籬:“掉進河裡以前我也想忍著不說話,總覺得忍著忍著就好了,可我掉進水裡再醒來,我就知道光忍是沒用了,只會讓小嬸她變本加厲的欺負咱們。”
“……是娘連累了你們,娘對不起你們,娘沒用……”黑暗中王麗娟的聲音隱隱帶著哭音。
雖然不知道她娘在難過什麼,神籬還是上前抱住了王麗娟,不忍心讓她一個人難過。
神籬: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來這裡做受氣包。
“娘——姐——我回來啦!”門外傳來姜棟棟的呼喊聲。
姜棟棟吃完飯就跑出去跟著小夥伴一起去抓知了猴,現在手上用草穿了一串回來。
“喊什麼喊,吵死了!”小嬸那屋又有不滿。
神籬掀開門上的布簾子,去接弟弟,趁著幽暗的月光,神籬發現弟弟臉上好幾道黑灰,“這是咋了?誰欺負你了?”
“嘿嘿嘿,沒事,就是大柱他們推了我,我沒站住就摔了,姐你給我揉揉,我就不疼了。”姜棟棟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乖巧的回答,把頭往神籬懷裡拱。
神籬翻著白眼揉了揉他的頭:這是疼不疼的問題嗎?你被欺負了你咋不反抗呢?蒼天啊,一家的受氣包還能不能好好的了。
“姐,這是我捉的,咱快拿進灶坑裡燒一燒,吃著可香啦。”姜棟棟眼睛亮閃閃的看著神籬,嘴角流下了可疑的液體。
這年頭本來吃肉就難,大隊一年分三次豬肉,每次也沒幾斤,家裡分的肉大部分都進了小叔他們家的肚子,大伯大伯孃從老太太那分到一點也都留著給在鎮上讀書的兒子,自己是一口都不捨得的。
明明分肉的公分還有王麗娟的,姜文靜平時幫著割草捉蟲也掙了一點,卻一口肉也吃不到。
姜棟棟只能跟著老爺子吃幾片,這平時可不就饞肉嗎?
想想下午那條魚,神籬簡直想衝進小叔屋裡錘他,但再相信王麗娟的可憐樣子,她還是按耐住自己。
長嘆了口氣,神籬接過知了猴,帶著姜棟棟去廚房的灶坑裡燒著吃。
淘洗乾淨的知了猴用削好的竹扦子串上放進還帶有餘溫的灶坑裡一燒就飄出點香味,畢竟還是大家饞肉的時候,這點香味也能讓人把持不住,特別是小孩子。
姜旭陽在屋裡聞到就開始哭鬧,他一哭,姜旭月也跟著學,這下小叔屋裡可熱鬧了。
這真是隨便燒一燒,隔壁的小孩都饞哭了現實版。
姜小叔其實也饞的很,他比姜旭陽更早聞到味,還故意問姜旭陽有沒有聞到什麼味,這才把姜旭陽給招哭了。
他這一哭,姜小叔可就有理由了。
掀開門上的布簾,姜小叔走出來,“這是什麼味,姜文靜,你們可不能吃獨食,有什麼好吃的可得想想弟弟妹妹。”
神籬的白眼快翻上天:你咋好意思說別人吃獨食,你才吃獨食,你全家都吃獨食!
姜奶奶聽見小叔說她們吃獨食,那可不得了了,下了炕趿拉著鞋就往外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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