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做什麼？”何老有些不悅的開口。
小吳有些惶恐的開口：“我這就下去架著他走到一邊，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
“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讓你下去扶扶老先生，他腿腳不好走不快，你催他幹什麼！”
“我……這……”小吳的聲音有些不知所措。
坐在副駕駛的保鏢立刻推開門走下去，扶著老大爺慢慢往前走，邊走邊說：“大爺，您不用著急，我們先生不趕時間，您可以慢慢走。”
大爺感動的抬起頭，聲音因為年紀大了有些含糊：“我每次走這個路口遇到車，他們都嫌我走得慢，可我抬不動腳，真走不快，旁人一催我，我就著急，你們真是好人，不催我還扶我。”
老大爺對著車裡何老的方向舉了個大拇指，“好人。”
坐在後排的劉廉側過身子小聲跟神籬討論，“何老這麼大的人物，沒想到一點架子都沒有，簡直可以用兩個字形容。”
神籬瞥了他一眼，示意他繼續說。
“和藹可親。”
神籬看了看自己伸出的四個手指，側過頭盯著他，好奇的問：“你……小時候學過數數嗎？”
“什麼意思啊？”劉廉一臉茫然，不明白神籬幹嘛突然問這個問題。
“看來你是真傻，不是裝的，沒事，你開心就好。”
劉廉撇著嘴搖搖頭，“奇奇怪怪的，不知道想說什麼。”
就這一陣的功夫，老大爺終於走了過去，站在那一個勁兒和保鏢招手謝謝他。
保鏢快步跑回車上，車子再一次發動。
途中路過垃圾站的時候，有好幾個老婆婆穿著舊舊的衣服在翻垃圾，翻到別人扔掉的過期麵包或者餅乾，撕開包裝就往嘴裡塞，身上的大挎包裡還塞著一些電線和塑膠瓶。
本來車子已經過了垃圾站好一會兒，何老蹙著眉頭招呼小吳開回去。
何老轉過頭看向後面的神籬和劉廉，“耽誤一點時間，你們不介意吧。”
“不介意，何老是想幫助那些撿垃圾的婆婆嗎？”神籬好奇的問道。
何老笑笑並不回答神籬的問題。
車子停到垃圾站旁邊，何老開啟車門走了下去，一股垃圾的惡臭撲面而來，順著開啟的門鑽進車裡。
外面的何老卻好像聞不到一樣面不改色的往前走著。
神籬扒著車窗往外看去，劉廉貼過來壓倒神籬的背上，頭靠在神籬的肩膀上往外看，嘴裡的熱氣都噴在神籬的耳朵上，弄的她耳朵動了動，感覺癢癢的。
但沒過多久她的注意力就被車外的何老奪走了。
何老叫住一位左手拿著過期麵包往嘴裡塞，右手還在不停翻找塑膠瓶的老婆婆。
“老姐姐，天海城每年都有批錢用作社會福利的，你們都可以申請的，為什麼還要到這裡找吃的？”
那位老婆婆操著一口鄉音，“申請是申請了，可是這物價年年漲，福利援助的錢卻好多年沒變過了，哪裡夠吃飯的。”
“這種情況你們可以聯名去和城主反應啊。”
“反應？反應什麼，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哪裡會管我們這些沒用人的死活，還是別去自找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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