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鑽心的疼,手心被鐵鏈磨破了皮,滲出了血。
鐵索橋被抓的,呈弧線型往下墜。
兩隻冰手像不罷休似,一齊奮力狠狠往下拉。
譁!
我的一隻手掙脫了鐵鏈,就要被冰手往下落去,整個人搖搖欲墜。鐵欄嘩嘩響動聲更加的密集。
我的手像快斷了般,沒有一點知覺,五個手指一根根的鬆開,就要落下去。
掙脫鐵鏈的手,手心還在滲著血,迅速從衣服裡摸到一張靈符。
“急急如律令……破。”
靈符飛向那兩隻手,嘭的一聲,我腳下炸開一團子火花,把兩隻血淋淋的手給炸開。
與此同時,借靈符炸開的火光,我終於看清楚了下面。
下面是一條紅色的血河,血紅的河水像靜止了一般,裡面偶爾冒出幾個泡泡,那血泡泡沒有半點聲響。
在血色河裡,我看見了很多手,那些手和炸掉的兩隻手一樣,從血河裡伸出來。
血淋淋的五指在拼命的抓著什麼,彷如河裡就像是炙熱的溶漿,讓它們極為痛苦。
可是這些手卻不得忍受那份痛苦,因為它們爬不出來。
我單手掛在鐵鏈上,左搖右晃著,手臂越來越痛苦,我才回過神來。
我雙腳攀上鐵鏈,終於安全的站了上去。
兩隻手臂已使不上力氣,站了幾秒鐘後。
我攏了攏心神,把裙子一角撕開,裙子兩邊捆住左右扶手鐵鏈。
即便不小心踩空墜落下去,也不會被那血淋淋的手扯下。
這橋到底多長我不知道,我肉眼可視的部分,沒有看見終點。
我小心翼翼的走著,血河裡的手還在掙扎。
走了幾步,我看見血河裡有無數的腳,那些腳漂浮在血水上,也在拼命的掙扎,可如何卻擺脫不了鮮紅如岩漿般的血水。
河水下面越來越濃郁的血腥味往上冒。
我對自己說,聞不見,看不見……
走了五分鐘後,前面迷霧越來越朦朧,腳下的視線看不見,我只能用腳探一下,再走一步。
夜風一吹,鐵鏈嘩嘩的劇烈晃動。
我聽見這聲音,發覺不對勁,風吹鐵鏈發出的聲音,不是這樣頻率。
我猛地抬頭,看見索橋上一端鐵鏈上,坐著十八九歲的少年。
他翹著二郎腿,穿著一身紅袍,紅袍沒有繫上,腰間只用玉帶包裹,露出精緻的鎖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