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放下,當即做了決定:“從東面進。”
對付一隻鬼總比對付一群鬼強吧,我最不喜歡的就是跟陰險的女鬼打交道了。
馨兒幻化出來,從我包裡把最重的收縮避雷針給抱在懷裡:“主子,我幫你拿點東西吧。”
我見她抱著避雷針都比她人高,伸手想把避雷針給拿回來。
她往我面前一飄,把避雷針帶子直接掛在身上:“主子,我來拿,我是八百年的鬼魂,沒這麼弱。”
揹包最重的東西取出來,背後輕了很多,我迅速跟上她的腳步。
我們從東街盡頭,爬山涉水,步行了兩個小時才進溝壑邊緣。
山澗溝壑,是一條從上山直流下的水溪形成。
水流從崑崙山巔衝下來,衝了千萬年形成山澗溝壑,只是已乾枯了。
衝成的水溪幹河很利於我攀行,比懸崖好攀爬。
走到中部後,我從揹包裡把繩子掏出來,每走一段路,就用繩子倒抓鉤往上一丟,固定好,攀繩子再爬上去。
馨兒會幫我固定好繩子。
我爬了兩個多小時,體力透支的太厲害,爬不動了,讓馨兒回到水晶項鍊裡。
她也累著了,飛進水晶項鍊裡倒地就躺那了。
我從包裡拿出一張毯子,找到塊乾淨地方,撲在地上,雨衣脫下來,蓋在身上。
我實在太累了,沾到毯子就睡著了。
睡夢中,我發覺有人聞我胸前,胸前那沾有香料味的血跡。
我睡的很不安穩,一次次的想拍開衣服上面那些干擾,那種細微的干擾,就像夏天裡的蚊子一樣,嗡嗡嗡的一直叫喚不停。
我用手拍了一次又一次,怎麼都趕不走那煩人的‘蚊子’。
迷迷糊糊中,我的毯子好像移動,在被人拖行,在漂浮……
我太累了,超過四十八小時沒睡覺了,想醒,怎麼都醒不來。
被人拖移了很久後,終於停下來了,那種顛簸感覺沒有了,我終於可以安穩的睡覺。
可是,為什麼會這麼冷。
陰冷的風四處向我刮來,刮飛蓋在我身上的雨衣。
我迷糊中,用手想把雨衣壓著,伸手摸了摸,除了陰冷的風,雨衣不見了,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我瞬間蹭的一下,條件反射般彈坐而起,嚇出一身冷汗。
我嘴巴長大,大口大口的呼氣。
環視一週,四周漆黑陰冷,我什麼都看不見,我的嗅覺,視覺,聽覺……
所有感官,全部被黑暗所湮滅。
我很害怕!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已不在原來那兒了,好似被移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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