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領,司馬昭已經在城外紮下營了……”
“可要出兵擾營?”
聽到副將說的後,週二子依舊極其堅定地晃動了腦袋。
“不出!”
“朝廷那邊給了死令!堅守!”
“就算他司馬昭捅破了雍涼的天,也必須堅守!”
現在的情況本就是寧取守勢,也絕不可中伏。
因為一旦出擊後中了伏擊,丟的絕對不會只是魏興郡,更有可能丟掉西都長安,接下來危及的,甚至有可能是整個大魏北方的安全!
到時候且不說朝廷能不能坐穩屁股,就是曹芳,估計都得上火一陣子!
“可現在這樣……”
一旁的副將更是滿臉無奈。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啊!統帥!”
週二子只是在旁邊眾人的注視下緩緩抬起了頭。
“我們,不是舊式軍!”
“你們若是有時間按著舊式軍的那一套來,還不如給我下去做好了日常訓練。”
“記住了,寵辱不驚、百戰不殆這句話始終都是要你們鐫刻進身體裡每一寸的!”
“他司馬昭如何?”
“就算是他帶著數百人數千人在城外成天辱罵於我。”
“你們,也絕不應該是什麼狗屁的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令則行,禁則止,毋有所殆!”
看著週二子眼中的冰冷,在場的其餘副將幾乎同時就沉默了下來。
是啊!他們是新式軍團,而並非舊軍團!
平日裡那麼艱苦卓絕的訓練都能支撐得下來,如今怎麼就不行了?
不!或許不應該叫不行!而是他們這群立於普通軍士之上的將領總會習慣性地去拿舊標準去看待自家麾下的人!
“下去吧,做好日常訓練!”
“陛下和朝廷配下來的軍糧,不是白給你們吃的!”
作為新式軍隊,中央軍所用的軍糧本就和大魏那些舊軍團有所不同,除卻了朝廷所劃撥下來的錢糧,曹芳也從內庫中劃出來了好大一部分用作中央軍的補給。
這就導致了中央軍原本和舊式軍團稍有不同的軍糧標準直線上升。
現在大魏別的軍團,普通軍士每人每天撐死了三斤粟米,可中央軍呢?
直接翻一倍,還有相應的肉類供應,而且每人每天還有兩塊黃糖。
酒水倒是沒有,當然,也不是說普通軍士沒有。
而是中央軍全體禁止飲酒!
若是飲酒一次被發現了不僅要逐出中央軍,更是要直接刺配為最下等的囚徒軍!
當然,休假日除外。
這就是規矩!
按著週二子的說法,既然享受了這麼好的待遇,那就要接受一定量的約束!
否則軍不為軍,那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