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司馬師滿臉沉著地闖進司馬懿的房間,只是眼底間卻存著許多揮之不去的慌張。
與他不同,司馬懿則是彎腰侍弄著桌旁的一盆花草。
知子莫如父,他都不需要回頭就能從司馬師的腳步中聽出來問題。
“慌慌張張做什麼?你這樣以後我如何將司馬家安心交給你?”
遇事莫慌,穩如老狗才是為官掌家正理!
“父親,陛下收到了來自於隴西的情報!!!”
聞言司馬懿侍弄花草的手也微微抖動了一下,只是幅度沒幾人能看清楚。
“收到又如何?陛下乃天子!”
說著他晃悠悠地轉身過來,看了眼司馬師後眸子迅速往窗子的方向一瞥,而後又收回了目光。
當心隔牆有耳!
一開始司馬師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司馬懿再度向他投去凌厲的目光後,他才後知後覺了起來。
隨即整個人便放鬆了下來。
“父親說得對!”
咳咳……
司馬懿一手握拳置於嘴前輕咳了幾聲後便伸手指了下開啟的門窗。
“你去將門窗關起來,這天氣還是有點微涼了。”
“喏。”
在司馬師轉身去關門窗的時候,司馬懿卻是稍微晃動了下腦袋。
還是天資啊!若是將司馬昭的天資再挪到司馬昭的身上來,方才無恙啊!
不過也無妨了,再培養培養吧,司馬師遲早能撐得起這個司馬家。
至於司馬昭,天資雖好,可總歸差了些心性,只能任他成長了。
天賦越好,越不容易聽別人的話一步步成長,所以也沒必要花太多心思,他需要什麼給他什麼就好了。
待到司馬師關門回來,司馬懿就已然開啟了一卷布帛,用毛筆在上面寫上了一行字,而後開口問道:“你可是問了陛下什麼不該問的?”
司馬師看著布帛上的字,從司馬懿手中接過毛筆也寫了起來。
“回父親,我就是多嘴問了陛下一句訊息從何而來。”
“荒唐!陛下乃大魏天子,又豈是你隨意能問的?”
司馬懿手下又是一行文字落下。
兩人就這麼一遍說著一邊寫著,絲毫沒有因為問答而影響了筆下的文字。
直到最後一個問題問完,司馬懿已然捲起來了桌上的布帛。
“知道了,明日為父也該動一動了,就隨你一起去上朝吧。”
“咳咳咳咳……”
又是一連串的咳嗽過後,司馬懿便捂著嘴從房間中走了出來,順著走廊離開了房間,絲毫沒有表現出一點點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