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打打鬧鬧的把曉希送到家門口,路上的行人瞧見了也習以為常,估摸著心裡也無一不是想著:“唉,現在的學生仔喔,都是這樣......要是放在我們當年那......”
隨後又把目光懶懶地收回,搓了搓揣在口袋中的手掌繼續享受著冬日的溫存。
我站在曉希樓下同此時立在陽臺上的那個顯得小小的單薄的她揮手道別,正臨一陣凜風吹拂,裸露在衣物間的面板泛起一片雞皮疙瘩,惹得我又匆匆將手插入衣袋中......
依稀間我彷彿又聽見某萌妹的呲牙的嘻嘻笑語。
我晃晃頭,深呼吸出一口霧氣,裹了裹身上的外衣走出了曉希家的小區。市區街道上,凜冬的冷風在無情的吹,音像店外機械的音響卻在溫情的蕩著歌聲。
也不知道這家音像店的老闆是吝嗇到了什麼樣的一個程度,既然音像店都已經開了,店外的音響竟十分不入流的破損,音質也差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
遙遙萬里——
心聲是否有偏差——
正是讓這愛,試出真與假——
遙遠的她——
可知我心中的說話——
此情若無變——
哪管她滄桑變化——
若有若無的旋律伴著破損卻唱的溫情的詞在這冬日中蕩進我的心神,使我不由得再次暗罵了一次音像店老闆的無良吝嗇......
或許是因為音響音質破損得厲害的緣故,我所能聽到的歌詞只有這些,也自然是無法辨認出歌手與歌名。但在很久很久之後當我無意中再次聽到這熟悉的旋律之時,我忍不住問向我身旁的姑娘。
“誒,這首歌調子很熟耶,是什麼?”
“這首?遙遠的她阿。”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驚訝,驚訝於歌名居然重重複覆在曲中出現了好幾次而我卻沒發覺。
“對,就這麼簡單。”
“哦哦,我記起來了,是陳奕迅的阿!”
姑娘把手中的書本合上,略有些不耐煩的白了我一眼隨後習慣性地將扎得高高的馬尾捋直過了身後。
“哪啊!張學友的!”
...........
溫情的歌聲漸行漸遠,我漫無目的地如遊魂般遊蕩在清冷的大街上。突然間,遊魂無神的目光被莫名吸引,我注視著不遠處的ktv夜總會,停下了腳步。
此時已近傍晚,冬日的黑夜的腳步一如既往的輕快,夜幕即將籠罩這座城市。ktv夜總會的姑娘們也十分默契的踏著性感的黑紅高跟、在細白的長腿上套上筆直的黑絲襪、梳好波浪微卷的長髮與畫好嘴上那抹殷紅的紅唇,結伴似的走至店門口談笑,不時的掩嘴輕笑的咯咯聲引得路過的行人紛紛側目。
嗯,側目!
每當路過這種ktv店面時,我都會饒有興趣地望著立在門外掩嘴說笑的長腿漂亮姑娘們。我在想,穿的如此心絃的她們是如何在雄性牲口的火熱目光下笑靨如花的?無論在白晝或是夜幕下都能言善道的那迷人的紅唇,在自己的親人或是處於交往的男性朋友面前,也會是這樣的性感嗎?
我不知道,但我所清楚的只有一點。
嗯......她們的確很漂亮!
我舔舔潤溼了有些乾燥的嘴唇,收回停留在她們身上的目光繼續朝前走去。不只是錯覺還是別的什麼,我總覺得漂亮姑娘們的那高跟鞋踏在地板上好聽的清脆聲音一直跟隨在我的身後,越來越近。
突然間,我眼前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