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是又趕到了滿牆粉白的醫院,照顧著某個被我用籃球誇張到差點沒砸斷鼻樑骨的虛偽的高富帥,甚至給他乖乖地到飲水機前接水?
回來時那姣好纖長的身段便充斥著那特殊的只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
心裡一股失落油然而生,某深處悄然而起的火又是被撲滅,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酸楚。
是如此的不堪。
門外這時忽然傳來鑰匙轉動齒輪的細小聲響,我驚奇的看了過去。
喀拉喀拉。
門被開啟,一個高束著長馬尾的姑娘同樣詫異的看著我。
“你拿我家鑰匙啊。”我說。
秦嫣白了我一眼,說:“出去給混蛋買藥吃肯定需要鑰匙進出啊。”
我滿頭黑線。好傢伙,我的成就直接從小流氓升級成了混蛋。
姑娘進門,換上小拖鞋然後又把碎花帆布鞋整整齊齊地擺在鞋櫃裡。整個過程安靜而又舒適。
她那雙好看的亮紅色帆布鞋昨天被雨水打溼了,我突然想到。
她一路啪啪地走到廚房,望了一眼泡麵又瞥了一眼不爭氣的我,悠悠地說:“接著吃呀,防腐劑遲早把你吃成一個活木乃伊。”
秦嫣損人是很有風格的,你從來不會從她的嘴裡聽見一句不堪的粗口,但是她那毒舌而又文縐縐的語句總會讓你渾身如針扎般的難受。
於是我只好誠惶誠恐地吃粥。
“這粥也是沒味道啊。”我苦逼的說。
秦嫣嫌棄的望了我一眼,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白痴。從廚房拿了一罐裝滿著白色微粒狀的東西,用勺子舀了一勺灑在我的碗裡,用素手攪拌了一下。
哦那應該是白糖沒錯了。
我嚐了一口,又是要感動的要哭。今天我終於吃到了有味道的東西,一碗香甜清香的白粥。於是我狼吞虎嚥兩口三口地就吃完了這碗粥。
無知的我後來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發燒的人嘴淡,吃放了白糖的白粥會感覺正好,很舒服。
我想無知的我被秦嫣輕易的用一碗白粥就給收買人心了,諸葛亮劉備徐庶什麼的也不過如此。
肚子撐得不要不要的。
吃過粥,吃藥。
秦嫣小手拿出一瓶裝滿著藥片的藥瓶啪地一聲擺在桌了桌上。
“主席我才剛吃飽,能不能不那麼著急吃藥啊。”
她沒說話。
“你看我這也不是什麼大病是不是….”
她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