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看著她，小聲道：“有頂好看的，但都不在外面晃，有專門的房間待著，跟洗浴的運營也不是一個體系，有專門的保健專案單，有的樓層也是不對外開放的，專門給她們用。”
紀雲佳一臉震驚：“現在這麼嚴，這裡也有嗎？”
顧卿搖搖頭：“這是新開的，我沒了解過。不過現在掃黃打非這麼厲害，都是不可說的秘密了，擱以前都是明目張膽放在保健專案裡的，多少錢以上的基本就是了，價錢越高越年輕越好看。”
“最貴的能有多好看？一顧傾國麼？”
“那倒不是。”顧卿解釋道：“特別貴的一般就是幾人行啥的，一次叫的姑娘多，自然就貴。”
“哦。”紀雲佳似是懂了：“聽著還挺值。”
顧卿笑著拍了她一下：“知道現在管這個叫什麼？叫失足婦女，現在也不比從前，以前都是被迫的，現在大多自願，這個賺錢多容易。”
紀雲佳自嘲一笑，跟她們比起來，她簡直全國第一矯情，婚都結了，還堅持個什麼勁兒？
紀雲佳一連喝了好幾口，然後笑著對顧卿道：“卿卿，我打算生個孩子。”
這前後的轉折，讓顧卿一愣：“你不開心就是因為這個？”
紀雲佳彎了彎嘴角：“我挺高興的。”
“你還說！”顧卿坐起身體：“是你公婆催的麼？”
“結婚一年了，兩邊父母都盼著呢。”有些心酸，不足為外人道，誰都不行，這是她的自尊。
顧卿冷靜的看著她：“所以呢，你今天打算來個酒後亂性？”
見她一臉嚴肅，紀雲佳立刻轉口道：“這酒可醉不了人，我開玩笑呢。”
紀雲佳喝了酒，笑靨如花，但看在顧卿眼裡全是強顏歡笑。
她們在一起十年，她怎會看不出她心中的不願。
顧卿小心的問道：“佳佳，你想不想換個——”
“老公啊？那可不成。”紀雲佳笑著又喝了一口酒。
那她還不成了千古罪人，上對不起天地，下對不起祖宗。
“我是說工作。”顧卿沒好氣的道：“或者去外地進修一段時間，避一避，想想清楚，孩子出來可是不能退貨的。”
沒有雙方父母的點頭，她能出的了這個城市？
不過，也無所謂了，她是做了決定的，所以才敢喝這樣多。
紀雲佳感覺自己確實喝多了，腦子輕飄飄的，莫名的有點想笑。
“我老公那麼帥，人又體面，我父母公婆都當政，在單位沒人敢給我使絆子，這日子多好啊，我知足著呢！”
顧卿不知怎麼勸她，她本身是認可宋季銘為人的。
他大可不必分房睡，只管行使自己的權利，自己高興就行了。
可他沒有這麼做，他這樣顧及紀雲佳的感受，在她看來，那是尊重。
就算以後他們還是互不相愛，他也能盡到一個男人，一個丈夫應有的責任。
再有他們家世匹配，好上加好，於她而言，宋季銘本就是不可多得的良配。
紀雲佳將酒瓶放在床頭櫃上，喃喃道：“給宋季銘打電話，說我喝多了，讓他來接我，我先睡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