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的又任性又囂張,明明是醉酒後的胡言亂語,沈知遇片刻晃了神,低嗤一聲,望著窗外的月亮,耐著性子問:“你在哪?”
“你來接金主嗎?”染白不依不饒。
原來喝醉的人這麼固執,沈知遇眸色寒涼雋永,頭一次似笑非笑的咬字:“是,我來接金主。”
他聲音低沉凌厲,是一副很珍貴的嗓子,聲線冷疏離,因此再說這種似是而非的曖昧言語時更令人心動。
染白報了地址,催他:“快一點來。”
聽到是個酒吧的地址,沈知遇神色不明,平淡嗯了一聲:“你乖乖在原地,哪也不要去。”
“哐當——”手機陡然摔落在地上,毫無預兆的脫手。
電話對面的人還在說:“別人給你的東西都不要碰,防人之心不可無,有人搭訕你不要——”在聽到什麼東西砸在地上的剎那,戛然而止。
“衛白!”一向淡漠的人喊了一聲。
染白只覺頭痛欲裂,深不見底的風暴將她拉入了扭曲的旋渦中,連心跳都在頃刻間停止。
你乖乖站在原地……
於是她乖乖的。
停在原地。
這句話太熟悉了,熟悉到好像曾經有人也這麼和她說過。
後來呢?
她想不起來了。
她忘了太多太多東西。
舍友都嚇了一跳,驚慌看著那人煞白的臉:“小白你沒事吧,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聲音模糊遙遠,辨別不清。
要冷靜,要睿智,識大局,知進退。
就那麼過了好幾秒,染白眯著桃花眸,眸中藏著幾分細細的陰暗,看著眼前昏暗的光影,忽然低低笑出了聲,撈起手機,語氣沒心沒肺:“酒喝多了,沒想到後勁這麼大。”
沈知遇沉穩道:“我來接你,會很快很快。”
染白嗯了一聲,電話一直沒有結束通話,她甚至能聽到對方下樓開車,行駛在路上的聲音。
沈知遇每隔一分鐘都會跟她說話。
他性情冷,寡言少語,不會安慰人。
翻來覆去。
只有“快到了”“馬上”“就差幾分鐘”幾句話,反反覆覆。
“小白知不知道你要嚇死我了,你剛剛那樣子好嚇人,我真以為你出事了,下次千萬別喝酒了!!”舍友說。
染白已經恢復正常,懶洋洋的倒在沙發上跟個大爺似的,雙手枕在身後,分外愜意:“這不是嘴饞嗎?下次不喝了,寶貝別生氣,你擔心我也心疼。”
“還有心思撩人,看來是真沒什麼大礙。”舍友翻白眼,但,很受用。
沒有人能抵禦情話。
“遊戲呢?繼續玩啊,乾坐著多無聊。”
舍友只得繼續和染白玩,染白手氣不太好,第二次就中招了,她坦然道:“大冒險。”
“你怎麼不說真心話呀?”舍友笑嘻嘻問。
“真心話多沒勁。”染白同樣笑著回,帶著那麼一點似是而非的意味。
舍友“切”了一聲,於是她出了一個損招,在染白耳邊小聲了一句。
染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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