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哪個更划算,
還真不好說。
“沒有一定的輸贏。”謝錦書清和的笑,宛若謫仙,側眸看向染白,鳳眸輕彎,笑意雅緻:“不是嗎?公主殿下。”
而另外一邊,
墨離衍故意將敵軍激怒,惹入包圍圈的方向之後,轉身帶著一千精兵不見了蹤影。
喻遠問:“將軍,我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
墨離衍騎著馬,一路向最高處走去,“射殺敵軍。”
“剛才那些不是已經死了嗎?”喻遠不解。
“一定還有埋伏。”墨離衍斷言,開始思索著對方所在的位置,他神情冷戾,直接駕馬飛快向第三援軍的方向走去,逐漸靠攏的時候就已經可以聞得到慘烈的血腥味。
墨離衍不緊不慢的抽出來一隻玄鐵劍來,在幾個瞬間腦海中掠過了這一山林中的地勢,開始用逆向思維推導敵方士兵所在的位置,最後薄唇輕啟,冷漠凌厲的吐出以此為中心不同方位。
頓了頓之後,他說了一個字:“殺。”
敵軍的伏擊兵,不會太多。
否則很容易被發現埋伏,而且剛剛經歷了一場廝殺,此時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墨離衍確實沒有料錯。
山林中,哀鳥掠過,叫聲悽絕。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喻遠策馬回來,帶領三百士兵同墨離衍集合,低聲稟告道:“我方第三援軍確定覆滅,如今已將敵方在四周埋伏的軍隊全部殲滅。”
墨離衍微微頷首,那一雙眼眸深不可測:“回城。”
·
寒冬臘月。
瑾王墨離衍戰事大捷,班師回朝,連掠敵軍五座城池,韓國主動義和,自此,戰事陷入短暫的安寧當中。
墨離衍這一戰,震驚了朝野上下。
功成名就,名聲鵲起。
而那個被楚京所有百姓津津樂道,敬仰如神般的男人,此刻並沒有在楚京城中享受宣告威望,暖爐金絲塌。
只是很平靜的跪在了楚國京城外最高的一座直聳入雲的山峰上,跪在了漫天蒼茫白雪中。
彷彿整個人都成了冰雪中的雕塑。
年輕瑾王背脊筆挺,眸底深處如寒潭般的孤冷,那一身冷漠矜貴的氣度舉世無雙,可在這白雪皚皚中,卻多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蕭索。
而墨離衍面無表情,彷彿沒有任何情緒。
他的背脊線條筆直流暢,氣質永遠孤挺絕傲。
他的面前,
是一排排的墓碑。
無名氏,只有空空一片。
墨離衍從回京覆命後的第一刻開始,就跪在了這裡,已經跪了一天之久,沒有絲毫的動作。
這是林家人的墓碑。
林家四百二十一條亡魂。
這些墓碑,還是小的時候墨離衍偷偷跑出了皇宮,憑藉著一己之力冒著狂風暴雨的深夜給林家人建的。
當時的一切畫面,墨離衍記得清清楚楚,刻在了骨子中,難以磨滅。
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