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直灌喉帝王也不覺得灼,說:“我答應你。”
…
七月,
血染殘影,映紅了半邊天。
昏暗的暮色輕攏天地,
睢城城下。
韓國百萬大軍兵臨城下。
戰鼓擂動,響徹雲霄;東風颯颯,戰旗飄舞,
千萬身穿鎧甲計程車兵手執利刃,目光如炬,威武霸氣,宛若黑海般席捲而來。
睢城城門緩緩開啟,無數士兵井然有序,魚貫而出,腳步咚咚震耳欲聾。
騎在馬上的年輕帝王縱馬疾馳率領士兵在距離韓軍若干距離勒馬止步。
陣勢在紅塵滾動裡展開,風起雲湧,烏鴉從頭頂飛過,嘶啞叫聲陣陣……
兩個人,兩座城,兩軍對持,兩個國家。
不過三年期,卻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殘陽如血,染紅了半邊天。
少女紅衣,銀甲映。
此刻一雙桃花眸落在了那對面的身影上,過分的疏離。
年輕的王立於萬千軍隊前,玄衣黑甲照,孤挺又冷傲的尊貴,對著那雨幕中的人微微彎了下薄唇,是很輕很淡的從容笑意。
他還是喚她:“泠白。”
這個稱呼,就好像還是當初般。
他還是那個瑾王,而她也還是在他身邊的刺客。
染白沒有應下,她騎在馬背上,紅衣颯爽肆意,如畫的眉眼和薄涼的眼眸朦朧的看不真切,是不可一世的邪佞,似笑非笑的:“再給你個機會。”
“這一次,射箭的手得穩,可別再偏了。”
她漫不經心的跟著墨離衍說著,彷彿這一切都沒被她放在心上。
墨離衍聽著少女將軍的話,他心底無比清醒,分外冷靜的知道一件事情。
如果再來一次,
兵臨城下,
他還是會故意射偏那一箭。
他無法殺她。
“你確定要和他單打?”謝錦書側眸問染白,不知為何,自從知道墨離衍會御駕親征之後,直到今日這一場戰役展開,謝錦書心底始終存在著隱隱約約不好的預感,甚至是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