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觀察著這御書房,衣袂生風,不經意間擦過桌案一角,卻帶下了奏摺摔落在地面上。
染白彎腰撿起,重新放了回去,想到了什麼,開始摩挲著這個書桌。
最後找到了一個很隱蔽的暗格,暗室機關?
她這麼想著,直接使用暴力手段將暗格開啟,卻沒想到,裡面並沒有什麼機關,而是……
請柬???
染白當時的心情是茫然的,指尖微微頓住,不知該作何反應。
而且這請柬還挺眼熟,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不是她當初送給墨離衍的那一個嗎……
不是說扔了?怎麼現在還在,而且還非要放在暗格裡,至於這麼見不得人?
染白沉默的拿著那一封請柬,發現下面還有無數張宣紙,很像是臨摹的,那字型染白很熟悉,那不就是她的字嗎。
墨離衍……
閒的?
染白盯了好一會兒,眸光波瀾不驚,甚至可以用冷漠來形容,將那請柬重新放了回去,跟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繼續找暗室。
如果書房沒有,她就換個地方找。
她總得證實一件事情。
旋轉的石門在轉了一週之後重新合上,沒有露出任何的痕跡來,染白往裡走了進來,走過那長長的通道,始終是沒有任何的光,連月光也滲透不進來,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而在這樣漆黑一片當中,更可以將其他感官無線放大。
比如,
染白很清晰的聽到了壓抑而破碎的喘息聲,像是拼命剋制什麼極致的痛苦。
她面無表情,眸光黑幽幽的,情緒莫名,循著聲源的方向走了過去。
她走在地上並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錦靴輕輕踩在地面,每走一步皆是心跳,悄無聲息宛若幽靈般,逐漸靠近。
死一般的寂靜被一道凌厲質問的聲音打破了,壓得很低,聲線很啞,挾裹著極致的冰冷和寒戾:“誰!”
很快,
那道聲音又響了起來,不復剛剛的森寒冷酷,微微輕緩起來,聲線依舊低啞。
“泠白。”他說,嗓音劃破黑暗:“是你嗎。”
雖然是以一種問句的形式存在,可他的語氣卻是斷定的。
染白沒有說話,只是一步步不緊不慢的靠近,安靜而冰冷。
年輕新帝說:“別過來。”他像是在笑:“一會兒出去跟你說。”
可是這樣的話,並沒能阻止染白的動作。
直到她徹底逼近了墨離衍,神情湮滅在黑暗中,看不真切,只是那一雙眼眸定定盯著面前的人。
新帝筆直站在那裡,白綾覆眼,衣冠楚楚的模樣,身形修長而孤挺,流轉著攝人心魄的冷厲尊貴氣息。
如果他的臉色沒有那麼蒼白的似是冰雪,如果他身上沒有縈繞著揮之不散的血腥味。
或許染白會相信墨離衍沒有事情。
“怎麼了。”墨離衍依舊是那副輕淡的模樣,“忽然……”
還沒等墨離衍把一整句話說完,少女將軍就已經森寒著側顏,直接將人按在了旁邊的牆壁上,手中一顆深色藥丸狠戾粗暴的抵住帝王薄唇,強迫性的讓帝王嚥了下去。
在這樣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