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線很暗,少女將軍的神情明明滅滅,她就那樣坐在椅子上,白皙手指支著漂亮額角,眸光很淡很涼,漫不經心的看著面前刑架上的人,在漫長死一般的安靜中,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一幕多荒唐,多可笑。
諷刺了他們過往一切,蒼白了所有過去。
初次見面,
她是刺殺失敗瀕臨死亡被關地牢的刺客,
而他是高高在上冷漠無情的瑾王殿下。
而如今,
她成了韓國長公主,執掌重大軍權的少女將軍。
他卻以這樣的姿態形式出現在她面前。
良久,
染白才慢條斯理的起身,輕緩走向那被鎖住的男人面前,稍微端詳了兩秒之後,懶懶垂下了長睫,她挺漫不經心的伸出手來,隨意撥弄了下那硬生生貫穿了瑾王琵琶骨的鐵鏈,指尖一勾一扯間,血湧骨裂,可見那白骨森森,和鮮血交織。
她可以感覺得到刑架上的人在劇烈疼痛下身形微微一顫,又復而僵冷,一句慘叫也沒有溢位唇齒,被墨離衍混合著湧入喉嚨的鮮血一同嚥下。
墨離衍聽到染白似乎輕笑了一聲。
是因為愉悅嗎?
染白很從容的輕聲問:“疼嗎?”
墨離衍舌尖用力抵住了上顎,緩了好一會兒,才低啞問她:“解氣了嗎?”
“我解什麼氣?”染白挑了下眉,不明白墨離衍說的什麼意思,卻也沒有問的興趣,而是有一搭沒一搭的晃盪著那貫穿琵琶骨的鎖鏈,自己指尖染了血也沒在意。
但是見墨離衍一點反應也沒有,冷汗涔涔洇侵著鮮血,即使承受了巨大痛楚依舊一聲不作,雖狼狽又孤絕,那骨子裡的冷傲矜貴氣是磨不滅的。
染白動作停了下來,轉而回去,坐在了那一把乾淨的椅子上。
“瑾王殿下……還真是稀客。”
她眸也沒抬,也沒去看墨離衍,只是很認真的拿雪白錦帕擦試著手指,一點點把指尖侵染的血液擦的乾乾淨淨才肯罷休。
一邊擦著一邊散漫的問墨離衍。
“瑾王來做什麼啊?”
墨離衍閉著眼睛,並沒有說話。
因為擔心她。
因為想見她。
僅此而已。
這理由太可笑了。
可笑到他說出來也是自取其辱,他不會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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