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深夜的山谷更顯得安靜,野獸都蟄伏在黑暗中。
木屋中只有一張木床,共處一室是不可能的。在吃完燒烤之後,她直接把少年關在了門外。
十五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沉默的坐在外面的椅子上,抱著一把劍。
他雙手交叉抵著鼻樑,一閉上眼都是日暮時看到的畫面。
想多了吧?
世界上那麼多巧合,他到底在胡思亂想著什麼?
…
林間一片混亂。
褚舟止幾乎把山林翻了個底朝天,陣法一直在變化,位置也在變化,在這麼大的地方找到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
旁邊的老頭子一身黑袍,鬍子很長,氣的暴跳如雷:“別翻了!!”
“我還不信。”褚舟止笑的肆意的,漫不經心間,眼神在夜色下愈發晦暗,又詭異的平靜:“一個大活人還就能這麼消失了?”
黑煞萬萬沒想到,他才消停了幾年,這人就來他這攪得天翻地覆,非要揪出一個人來。
他瞬間感覺十分頭疼,“說不定人家就是跑了,被你嚇跑的。”
褚舟止臉色陰晴不定,半晌輕輕笑出聲來,嗓音溫柔:“她不會跑的。”
黑煞一看褚舟止這表情就受不了,只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嘀咕道:“就你這性子,人家說不定還真的被你嚇走。”
“陣法被人動過已經亂了。”黑煞跟他說起正經事,“說不定就是你要找的那個小孩動的,如果是這樣一定沒離開陣法,你急什麼?”
“沒看住人,是我的錯。”褚舟止閉了閉眼,神情隱沒在夜色中,嗓音放的很輕。
黑煞古怪的看了他兩眼。陣法是黑煞佈下的,包括山林中養了數不清的毒物,就是為了防著有人闖進來,誰知道還是讓褚舟止帶人闖了進來。
如果不是他認識褚舟止,恐怕真的以為這是來這砸場子的了。
最後黑煞還是在褚舟止的威逼之下算上了一卦,一刻鐘的時間過去,他睜開眼睛,臉上有些古怪,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旁的人。
那人身形修長,容貌俊雅,在月光下更加顯得風流出塵,半邊身影陷入於昏暗中,切割成明明滅滅的光影,顯出有些壓抑的危險。
他明明是在笑著,卻從他身上感覺不到多少暖意。
“算完了?”褚舟止意味不明的開口,語氣平靜。
黑煞點了點頭,嘆口氣,眉心緊皺著:“俗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褚舟止聽出什麼不對勁來,似笑非笑。
“你要找的人,就在陣法裡。”黑煞嚴肅道:“和另一個人在一起,他們命裡註定有緣。”
褚舟止臉上的笑意漸漸淡了下來,眸色竟有些沉沉的鬱氣,說不清的煩躁讓他唇角緊繃。
氣氛安靜了幾秒,他冷笑:“這婚我還拆定了。”
“她到底是你什麼人?”黑煞覺得不對勁,褚舟止表情也不對勁。
黑煞也算是和褚舟止有十年交情,對方是什麼性子不敢說了如指掌,但還是清楚個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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