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的齒輪咬著該有的軌道運轉,除了某些人的意外,一切都和曾經絲毫不差。
上一世,
染白在這時候離開東崚,因為顧念著顧驚羨的身體沒帶上他,以至於顧驚羨回到西濬。
猶如昨日。
而這一世,
染白打的每一場仗,都有顧驚羨陪在身邊,這次自然也不會例外。
夜色很深,深秋陰寒。
冷風吹在身上,沒有半分溫度。
一道身影倚靠在庭院涼亭中,長腿曲起,單手隨意搭在膝上,手上拎了壺酒,看起來恣意疏狂,卻又讓人感到難以接近的冷意,黑色長袍幾乎融在深夜中。
顧驚羨站在遠處靜靜看著,停了一會兒才走過去。
“大人。”他輕聲叫了一句。
月涼如水,襯著那雙清冷的眸也乾淨分明的不可思議,彷彿寒霧籠秋波。
帝王聽到熟悉的聲音,漫不經心的看過去,就看到了那雙眼睛,她眯起眸,滑出喉間的一聲尾音低沉微啞,只嗯了一聲,沾染著三份醉意,帶著蠱惑感。
“夜裡風涼,小心著寒。”顧驚羨走過來,將帶來的披風披在染白身上,“明日還要離京,大人早些歇息,別飲酒了。”
“離京……”冷風習習,她髮絲飛揚,衣袂飄飄,邪佞又孤傲,單手拎著一壺酒,而另一隻手扣住顧驚羨的手腕,把人拽到自己面前,口中玩味的吐出兩個字,從唇齒間縈繞而出的時候多了許些晦暗不明,她的指腹劃過他的眼,隨意問出一句話:“你怎麼不走?”
你怎麼不走。
顧驚羨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染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上一世的那一幕幕浮現在眼前,她的指尖冰涼,毫無溫度,近在咫尺的距離噴灑出的呼吸還沾染著酒氣,帶著獨屬於另一個人的壓迫感,早已熟悉到骨子裡,並不讓人討厭。
“因為我愛你呀。”他彎眸回,清冷褪去,嗓音溫潤耐心。
“你愛誰?”
“你。”
得到了一個毫不猶豫的答案,帝王臉上卻看不出絲毫歡喜,一貫深沉的看不透喜怒,她抬眸看著高空上那一輪彎月,晃著手中的酒壺,鬆鬆散散的灌下去,酒水順著粗暴的動作流淌出來,沿著蒼白漂亮的下顎弧線滑落,烈酒直入喉也不覺得灼。
真不甘心啊。
即使什麼都清楚,終究還是意難平。
“別喝了。”顧驚羨看著染白的動作,蹙了下眉,伸手想搶過酒壺,卻被那人一把拽入懷中,呼吸交纏在一起,聽到了心跳的聲音,染白抬手將一壺酒盡數灌入喉中,酒水灑了很多,燒灼的烈燙到了心底,然後隨手將酒壺一扔,挑起顧驚羨的下巴直接吻了上去,肆無忌憚的掠奪,接吻也是一貫並不溫柔的粗暴,抵到最深處,將烈酒灌給了顧驚羨。
顧驚羨被嗆的咳嗽,卻只能發出低咽,甘願被吮吻到舌根發麻。
酒壺摔落在低,滾了好幾圈,無人問津。
月色清寂,寒霜斑駁,兩個人的影子很長。
染白確是有些醉了,一切全憑本能,對這個人的佔有慾燒的太烈,什麼都分不清了,只剩下無休止的侵佔。
事情是怎麼發展到後來的,顧驚羨也不記得了,荒裡荒唐,後來對那一夜的記憶,只剩下了糾纏的呼吸,熾熱的吻還有那人眸光。
翌日,
深秋風寒,萬里無雲。
此去一戰,不知多長時間,大概新年也會在邊疆度過。
只是兩人那一模一樣的臉太惹人注目爭議,嫌棄麻煩,帝王乾脆戴了張面具,只是戰士有時候看到她們,還會認錯人,這點讓誰都很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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