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依賴她,無法沒有她。
這正是染白想看到的。
顧驚羨看不懂染白的情緒,也只能一點點小心翼翼的靠近,見帝王眉目雖喜怒難辨,卻也沒有什麼不悅。
他薄唇動了下,有太多的話想說,太多的問題想問,可是到了口邊,卻只吐出了一一個念過千百遍的稱呼。
染白嗯了一聲,她單膝屈起,神色慵懶,還殘留著幾份欲色,看起來格外勾魂攝魄,看著距離自己一尺遠的人,過了幾秒,無所謂的對他勾了下手指,讓他靠過來。
顧驚羨看到了帝王的動作,恍然間又想到她剛剛薄情的模樣,一顆心沉到谷地,隨時害怕被拋棄,又格外聽話的靠近。染白手指便輕撫上了他的髮絲,動作若有若無的,像是一種低沉的撫慰,又漫不經心:“想問什麼就問。”
他沉默了很久,清冷仰眸看著她,最先開口問的話是:“大人是怎麼過來的?有沒有受傷?”
染白似乎想到了什麼,最後只是淡淡嗤笑了聲,挑起了他的下巴:“擔心孤?”
顧驚羨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孤看著你昏迷之後,也陷入了昏迷,再醒來就是在這裡。”她淡淡道,連語氣也透著不以為然的散漫,完全沒把這種鬼神之事放在眼裡,正是因為這樣的話,也讓人分不出真假。
其實不是,她親眼看著這個人昏迷,無論用什麼辦法也無法將人叫醒。
就那麼守著一具跟死了一樣的屍體,旁人看她的眼神,不說她也知道,無非是畏懼的像是看著瘋子,最後硬生生撕裂時空了來到這裡。
不過這一切沒必要讓顧驚羨知道。
沒什麼用。
誰知道剛來就撞上那麼一幕。
看起來倒是恩愛的很。
一想到在長街上看到的畫面,染白眸色深的有些駭人。
顧驚羨沒有懷疑她說的話,看著染白解釋道:“我在昏迷後回到了六年前的自己的身體上……我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在皇宮裡。”
“我之前沒有想到,一直以為初遇是在戰場。”他抿了下有些乾澀的薄唇,安安靜靜的跟染白說:“在醒來後就看到了……另一個敘白。”
顧驚羨斟酌著這個稱呼,不敢再輕易在她的面前提起,同一個人這件事情。
無論是六年前的染白還是六年後,都對這件事情格外敏感在意,分的清清楚楚,每一次提到都是暴怒。
顧驚羨也刻意可以避開了這一點,有些忐忑的看著染白神情,看不出有什麼怒意後,頓了頓,才繼續說“我幫了她,然後相識,直到遇到了大人。”
染白對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沒興趣。只不過從現在開始,這個人是她的。有些事本不該存在,也不該被修改。
就像六年前的她從來都不應該和他有任何交集可言。
見染白沒有冰冷之色,顧驚羨也微微放鬆,安靜的和帝王共處一室,貪戀這一刻的溫度。
他實在是太害怕了。
他不知染白現在是怎麼想的,心底還介不介意,卻也不敢問。
至少她沒有不要他。
這就夠了。
敲門聲突然響起。
應是小二送上了藥。
染白瞥了一眼房門的方向,意味不明地挑起唇,走過去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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