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崢大步流星的走進來時,就看到了那樣一幕,她心底發沉,彎腰向染白行了一禮,“不知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倒也不必如此生分。”染白把玩著手中的茶杯,“一別數月,我還真有些想念母親。”
“大人如今是將軍,在下不敢失了禮數。”敘崢一開始也沒想到,心慈手軟留下來了一個自己的血脈,如今能居於自己之上,再後悔也來不及,只能盼著敘白別知道當年的事情,尚且念著血緣情分。
染白對於這種客套話無動於衷,若有所思的平靜發問:“怎不見魏寧。”
昨夜慶功宴上,
護國將軍府告病,不曾赴宴。
敘崢慢慢答:“魏寧近日染了風寒,不宜面見大人。”
“這風寒還真是趕巧。”染白挑了下眉梢,似笑非笑,起初還有些溫度,只是在某一瞬間驟然收斂,寒的刺骨:“不宜與否,見了才知道。”
敘崢臉色難看,知道推脫不了,只得派人去請。
後院,
一女孩呆呆坐在院落中,雙目無神,悲切難言。
這幅模樣讓過來傳話的家僕也在心中嘆了口氣,“二小姐,大人傳你過去。”
魏寧僵硬的轉過頭,指了指自己。
家僕點了點頭。
魏寧差點哭出來。
“你再看看我。”魏寧不甘心的問:“我是你們二小姐嗎?!”
家僕:“……”
她看向魏寧的眼神很是古怪。
這二小姐不會裝病把自己真裝出疾病來吧?
畢竟這幾天二小姐也鬧騰得很兇,又是爬牆又是哭鬧,像是遭受了什麼人生打擊,想來是將軍回來了的緣故,所以才把二小姐刺激成這樣。
“宿主,別白費力氣了。”一道聲音在魏寧腦海中響起:“如今反派已經回來了,你不能再消極怠工,現在你應該做的是溫暖她,愛護她,感化她。”
魏寧:謝邀,已死,勿擾。
這個東西從幾天前就出現在魏寧腦子裡了,更驚悚的是明明上一秒還在拼命打字寫出大結局,結果下一秒電腦直接黑屏,她暈過去之後再醒來,就到了這麼一個古香古色的世界。
作為一個網文作者,沒有人比魏寧更熟悉這樣的套路了。
她!穿!越!了!
說好的科學至上呢?!
雖然說自己寫的時候很上頭,但如果真輪到自己穿越,那就不是很美好了。
魏寧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怎麼也想不通自己一沒公主病二沒悽慘身,到底是觸碰了哪個奇奇怪怪的點才來到這裡,而且腦子裡還繫結了個系統。
如果真是這樣也就罷了,來個古代還挺新鮮,左右她在現代也沒什麼牽掛。
可是……
魏寧很快發現,
這個世界,每一個人物,都和她正在連載的小說如出一轍!
她最近寫的小說名叫做盛世,聽著就很氣派,一時間狗血上頭,就寫了那麼一個故事,女尊天下,男女主的愛恨情仇,以及還有一個終極反派。
但是,如果是自己穿到了女主身上,那就不是很美好了。
自己寫的劇情她記得比誰都清楚。
年幼時敘願是如何欺辱敘白,以至於後來被敘白折磨的生不如死,尤其是在敘白得知了當年的真相之後,徹底黑化謀反,當了女帝,行事獨斷暴戾,一時間生靈塗炭,而作為反派黑化的直接原因,敘願更是慘的得不了,各種被折磨到瘦骨嶙峋只剩一口氣。
最後硬生生憑藉著女主光環和男主裡應外合這才扳倒了反派。
算算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