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誰家和張勻家近啊,趕緊把他整回去。”
楚緒原本心情挺好的,但是低落下來的時候也毫無預兆,他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酒,總之暈的有些反胃。
一個人慵懶懶的靠著沙發,長腿擱在了茶几上,低頭的時候,墨色碎髮半遮住了眼,眸光瀲灩,唇色嫣紅,很兇,渾身上下都幾乎寫了四個字。
別惹老子。
“緒哥。”鄭博業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醒醒?”
楚緒半垂著眸,有些不耐煩,尾音挑了一下,又啞又沉:“嗯?”
“你怎麼回去啊。”鄭博業鮮少看楚緒喝醉過,但是今天那一瓶一瓶啤酒的灌下去,鄭博業看著都頭皮發麻,確實有點不太放心,“緒哥你家在哪,我給你打輛車,哎要不然我找人送你吧。”
楚緒閉了閉眼,頭痛欲裂。
他還記得染白在三個小時前跟他說的那一句話。
喝醉了沒人管你。
“……璟白。”楚緒擰著眉,抬手按了按眉心,呢喃聲有些模糊不清,鄭博業湊近了才聽到楚緒說的是什麼,即使是醉了酒,語氣也囂張的很,太像是挑釁了,就是聲音有些啞:“操,人呢,我要他。”
不僅是鄭博業聽到了,旁邊的男生也聽到了。
原本還在說說笑笑的包廂,不知怎麼就安靜下來。
楚緒那一句話顯得特別清楚。
氣氛在剎那見變得有些肉眼可見的詭異。
“沒聽到緒哥說話嗎!”良久才有人打破了沉默,鄭博業咳了一聲,看著對面的人,“還不找學神說!”
“為什麼是我?”男生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
所以,
等染白出去抽了一根菸,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挺多人都在注視著他,他眉目清淡,聽到的第一句話是。
“學神。”有人尷尬的指了指楚緒,僵硬道:“緒哥說……他想要你。”
少年剛關上門,聞言的時候頓了一下,輕飄飄的瞥了在沙發上醉的不省人事的傢伙。
“操了,緒哥是這意思吧?”男生小聲問。
“……你覺得呢。”
“你不感覺你說的有點歧義嗎。”
“這不科學!”
“不行啊,學神那樣的太高冷了。”
“不,要相信緒哥無所不能。”
當然了,
其他人腦洞大開的對話不管是楚緒還是染白都沒有聽。
少年走過去的時候,輪廓冷峻,眼神很淡,從上到下的掃了眼楚緒,像是一種冷冰冰的審視,然後不緊不慢的俯身,單手掐住了楚緒的下顎,“我?”
嗓音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