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這是楚緒從來沒有考慮過的問題,他有些失神,喉嚨滾動,最後卻只能說出一句蒼白又無力的話。
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面前的人,眼前一晃而過的又是那無數次的女人發了瘋似的尖銳逼迫,以及下午那一條噁心又刺目的簡訊。
討好……
呵。
討好。
他指骨繃出駭人蒼白,逼近楚緒耳邊說:“那是你家,不是我家。楚修茂的兒子是你,璟微重視的人也是你。”
他聲音壓的很低很啞,原本胃病尚未痊癒,剛剛又被人狠狠踹了一腳,五臟六腑都是顛倒般的疼痛,可是早就習慣了,再疼也覺得麻木,越是疼,少年表面越是冷漠,垂眸看著楚緒的時候,眼中在某一刻似乎藏著森森惡意,厭惡又漠然的逼迫感,竟有種完全喪失理智的報復感,尾音發顫,又嘲又諷:“你想我怎樣,你才能滿意?”
把所有尖銳。
把所有扭曲。
發洩在一個人身上。
那是楚緒從來沒有見過的璟白,也是隻有他見過的璟白。
楚緒怔住了,他後背被迫抵著牆,雙手手腕被人交疊著壓在一起,力道越發的重,疼的像是能將他腕骨生生捏碎折斷。
所有隱忍已久的怒意,盡數落在了他的身上,可是他沒掙扎,也沒動,就那麼用沉默的態度預設了對方忽如其來的尖銳和發洩。
氣氛是長久的死寂壓抑。
風聲穿過。
只剩下了呼吸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
捏著楚緒手腕的力道逐漸鬆開。
壓在他身上的人後退了半步,再看向他時,依舊是從容風度,平靜的看不出絲毫破綻。
“抱歉。”少年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無波無瀾的說了兩個字,即使從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歉意。
楚緒靠著牆,沒說話,手指慢慢垂落,手腕泛紅,已經壓得有些青紫了,他伸手碰了下,生生的刺痛從腕間傳來,“我們這算……扯平了吧?”
“我會搬走。”對方卻沒有回應他的話,說:“我和你之間,所有事情,到此結束。”
打架的時候用盡了全力,起先誰都不肯認輸,一切負面情緒都因為這一場架而酣暢淋漓的煙消雲散,可是在打完了之後,也只剩下身心俱疲,是從心裡生出的倦怠,以及不知從何而來的悲哀感。
也許是因為自己,也許是因為對方。
但總之,楚緒並沒有他想象中,在一切結束後應該有的放鬆,和徹底擺脫了一個麻煩的欣喜,相反,絲毫也不。
楚緒沉默了很久,盯著對方的眼睛,試圖從少年眼底看出什麼來,可是在剛剛的失控平復之後,那人眼中就只剩下了餘燼無聲的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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