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溫皓卿說什麼,她笑的溫柔羞澀,“我很開……”
心這一個字還沒說出來,女孩笑意忽然止住了,完全收斂,眉眼甚至有點冷,沒什麼表情。
變臉速度堪稱一絕。
“抱歉。”她慢慢道,語氣聽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笑的很假,“我沒想說這些,溫老師當沒聽過就好。”
溫皓卿若有所思的看著她的動作,似審視似漠然,最後慵懶靠向椅背,眉目如冬夜新月,溫和卻難以接近,疏離又淡漠的調侃,意味不明:“怎麼這麼說難道宋小姐遇到我不開心嗎?”
染白掐著手心,本來想把這個話題繞過去,誰知道男人這麼問,她壓著脾氣,眉眼染著些躁意,微笑:“開心。”
開心的不得了。
“我看宋小姐的表情,似乎不是很開心。”溫皓卿看著她,雙手交疊置於桌面,眸光深邃淡靜,深不見底,彷彿能將人吸進去,神情永遠沉穩內斂,七八分清朗矜貴,有時候明明溫潤卻總給人漠然到遙不可及的感覺,語氣平靜,像是在客觀陳述事實。
“溫老師看錯了。”染白扯了下唇角,乾脆不笑了,她單手撐著桌面,居高臨下的俯身,眼尾上挑,神情散漫:“我敬慕溫老師良久,怎麼會不開心。”
溫皓卿眯起眼眸,與她對視了兩三秒的時間,誰都沒有移開目光,他白皙指尖摩挲了下請假條,然後儒雅道:“密碼是學校的放學時間,身體不舒服儘早去醫務室。”
染白看著他的時候,又聞到了男人身上好聞的木質香,乾淨又清冽,格外有格調,講究有品位,像他這個人。
鼻翼縈繞著冷清的不宜察覺的菸草香,她停頓了一秒,點了下頭,斟酌的叫出稱呼:“謝謝……老師。”
溫皓卿將那兩個請假條放在了辦公桌的抽屜中,連動作都透著溫潤出塵的古韻,當真是從古畫水墨中走出來的先生,不沾染半分人間煙火豔色,清透到骨子裡。
“既然是學生,怎麼不見你們穿校服。”他語氣平平淡淡。
“校服沾上血了,怕是不能穿了。”染白回答的也淡定,她單手抄著黑色外套的口袋,指尖有一搭沒一搭散漫的敲擊著,她生了雙和溫皓卿有七八分相似的眼眸,都是桃花眼,只是她眼尾更細長,上挑的時候帶著種匪氣,並不顯得溫和,反而具有某種攻擊性的驚豔,此刻平靜同溫皓卿對視,態度始終生疏,最後一句話帶了點慵懶的刺:“難道老師要給我洗嗎。”
“那要看宋小姐了。”溫皓卿回答,在某一瞬間流露出許些淡到極致涼薄,無慾無求,無波無瀾。
染白當然不會相信溫皓卿說的是真的,從見到溫皓卿的第一眼開始,她就不覺得溫皓卿當真是一位君子,這人更趨於某種溫雅到極致的冷漠,“不麻煩老師了。”
“不過我們班的一位學生丟了校服。她很傷心,班主任也很生氣。”染白站在那裡,垂眸看著男人,從她的角度可以看到年輕男人在輕薄雪白的襯衫領口下若隱若現的鎖骨線條,透著脆弱又禁慾的美感,令人摧毀的慾望。
上面的紅痕在經過幾天之後已經完全消了下去,看不到痕跡,但還可以記起當時吻痕凌亂的性感模樣。
染白隨口一說,帶了幾分莫名意味:“老師知道她的校服在哪裡嗎?”
“宋小姐……問對人了。”影帝生而一副美人骨,皮囊又清雋,一舉一動都像是水墨丹青所做,是屬於男性的硬朗俊美,溫潤如玉石打磨。
他似乎是注意到了染白的目光,掀了掀眼皮,微仰眸看了染白一眼,頎長皙白的手指漫不經心的扯了下領口,指尖勾著繞了一圈,骨戒冰冷,深沉又禁慾,眯眸聽到染白叫的那一聲聲老師,笑道:“老師還真知道。”
染白本來只是個試探,結果得了個這樣的回答,她居高臨下的垂眸看著溫皓卿的動作,不言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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