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來人了,單聽腳步聲不疾不徐,染白還沒來得及出去那人就已經走了進來,然後頓在了洗手間門口。
一時間四目相對,竟無言。
男人西裝筆挺,黑色,裁剪得體,領帶一絲不苟,袖釦也是復古精緻,折射著冰冷的光,大抵不會再有哪個人能將西裝穿出這般嚴謹妥帖的味道了,溫雅又禁慾。
他站在門口的位置,靜靜看著還站在男洗手間中的染白,深邃沉靜的眼眸中沒什麼情緒,在頓了兩秒之後淡淡垂下,“沒想到宋小姐還有這種興趣。”
這誤會可就大了。
緣分,緣分,你看他是緣分!
全都是白蓮花體質的特殊功勞。
封落默默把自己藏了起來。
這種幸運律也不能怪它,是吧?
“溫前輩。”染白本來就喝醉了,剛剛又喝了不少,現在酒勁全都上來,意識暈暈沉沉,視線也模糊的不清晰,勉強辨別出對方深邃眉目,像是散發著溫和的光,她眯著眸,眼中碎光瀲灩,直勾勾的盯著溫皓卿,有種侵略性,殷紅纖薄的唇瓣輕啟,一字一頓,嗓音軟的像是纏綿。
吐字很清晰。
但是語氣不太對勁。
溫皓卿微不可察的蹙了蹙眉,不鹹不淡的開口:“過來。”
“前輩來幹嘛啊。”女孩一步步走過去,距離靠近的時候直接撲倒了男人懷裡,一手扯住了溫皓卿的領帶,將他原本嚴整的西裝蹭的泛起皺褶,笑著仰眸看他,慵懶又妖冶:“想我了嗎?”
溫皓卿猝不及防的被撲了一個滿懷,懷中溫香軟玉,距離過分的近,氣氛變得曖昧起來,溫皓卿眸色深了許些,捏住染白下巴,垂眸看著她,神情波瀾不驚,儒雅又沉穩,桃花眼中的神色晦暗,似探究,似審視,最後也只是摩挲著她下頜肌膚,平和又淡然的低聲:“醉了?”
“沒有。”染白扯著他的領帶不鬆手,認真否認。
溫皓卿沒有興趣跟染白爭論這種幼稚又沒必要的話題,他蹙眉瞥了眼洗手間,帶著染白往外走。
“喝了多少酒。”走廊很長,光線微暗,溫皓卿慢條斯理的轉了下自己尾指上戴著的戒指,漫不經心的問了一句。
染白眉眼彎起,衝著他伸出一根手指。
男人半眯著狹長含情的眸,意味不明的看著她的動作:“十杯?”
“一杯。”女孩子懶洋洋的嘟囔。
溫皓卿聞言,一聲嗤笑。
聲線低沉磁性,溫文爾雅,染上了幾分嘲弄的意味。
“一杯?”他牽起眉梢,溫柔含情的眉目在昏暗中愈發勾人,那雙桃花眼卻足夠淡漠,隱藏在斯文有禮的外表下,溫皓卿俯身逼近染白,距離近而曖昧,只聽他低聲笑道:“小騙人精。”
繾綣嗓音,令人神魂顛倒。
染白盯了盯溫皓卿,水色瀲灩的眸光最後定格在他說話時滾動的喉結上,弧度好看又性感,十分誘人,想讓人咬一口。
永遠不要和喝醉酒的人講道理,因為在這時候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的。
染白心裡想著,也確實這麼做了。
她忽然伸手將人往牆上一推,一隻手勾著男人的領帶,純黑色澤冷然又禁慾,纖薄唇瓣親在了溫皓卿凸起的喉結上,張口的時候隱約露出雪白齒線,探出齒尖咬了咬。
異樣而陌生的酥麻感從尾椎竄起,喉結被染白一下一下咬著,半含在口中,很明顯的能感覺到滾動的弧度,溫皓卿眸光搖晃了一瞬間,深的不見底,像是隱隱露出犬牙,他輕喘了聲,發出的一節音色低啞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