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染白和鬱塵結為道侶這件事情著實引起很大的轟動,甚至很長一段時間都有各種各樣的流言傳出,但是身處於世人傳言中的兩位當事人並不在意。
他們遊歷四方,只兩人御劍行天下,經常是魔界和玄宗兩處跑,倒也是逍遙自在的很。
大抵是全天下的人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冷心冷情,嚴正聞名的正道仙君會收一徒弟,後更是與自己的徒弟結為道侶,與魔尊在一起。
對此,
掌門一開始還是震驚到小心臟接受不了,可是後來完全麻木了。
他們玄清宗可真是出了一件史無前例的事情,魔界冷血狠辣的尊上大人時不時就來玄清宗串個門,每次還是帶著仙君一起。
然後他還得笑臉相迎。
…
某一小鎮,煙雨濛濛。
又是一年三月,桃花正盛,落英繽紛。
小鎮中飄蕩著若有若無的桃花香,沁人心脾。
茶樓中,
一說書先生正站在臺上說到興頭上,一搖摺扇侃侃而談。
“話說那當日在仙劍大會上啊,那叫一個驚心動魄。魔尊的身份毫無預兆的被爆了出來,這可了得?!”
“可誰知道仙君不但沒有絲毫震怒,反而力排眾議,直接向著全天下昭告……”
說書先生說的眉飛色舞,聽著的人也是百聽不膩。
而在沒有人注意到的茶樓一角。
偏於窗邊的位置,春日的陽光斜斜落了進來,交織著暖融融的光影,像是天際傾瀉而下的流砂,模糊了人的眉眼。
少女喜著一身紅衣,灼目又耀眼,慵懶懶的靠在那裡,手中把玩著茶杯,一雙桃花眼泛開邪異盎然的興致,偏眸看向自己身邊的人,傾著身形靠近,低聲笑道:“師尊你看,這都幾年過去了,這些事還說不膩。”
旁邊的人一身白衣似雪,乾淨的纖塵不染,容顏隔了幾年時光,卻沒有絲毫變化,依舊是那般清雋絕色,透著冷淡的不容接近。
他長睫微垂,清冷瞳色似是被光影鍍上了一層微亮的光,平靜嗯了一聲。
而那臺上的說書先生一邊搖著摺扇,一邊抑揚頓挫的講話。
“話說這後來啊,由於魔尊的迴歸,那魔界可是掀起了一陣腥風血雨,那其中到底死了多少人現在未可知。”
說到這裡,說書先生神秘兮兮的道:“不過在這其中,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風流韻事,據說妖域的王,好端端的不在妖域,成日往魔界跑,你們可知這是什麼緣由?”
染白原本聽的挺好,猝不及防的聽到這麼一轉折,唇角笑意都僵住了。
“……”
什麼叫做不為人知的風流韻事?
她和封羽分明半點關係都沒有!
染白默默看向仙君,面無表情的對鬱塵說:“這說書先生太不專業,什麼話都胡說。”
仙君靜靜瞥她一眼,眼眸深邃,映著清風朗月,語氣溫涼:“是嗎。”
“那一定。”
可是臺上的說書先生並不知道染白心中所想,更不可能想得到自己口中的主角現在居然就在茶樓中,還在聽他說的話。
所以說書先生毫無求生欲,興致勃勃的繼續道:“這妖王向來風流,和魔尊關係匪淺。據說當初魔界叛亂的時候,妖王還出手幫了魔尊,這說明了什麼?他們之間可不是普通的關係……”
就在這時,
“啪——”的一聲。
瞬間打斷了說書先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