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站在她面前,身形依舊筆直清冷,只是臉色很白,笑的卻難得溫軟,平和如細雪,帶著幾分不宜察覺的討好,在染白的目光中,再次點頭,生怕少女誤會,一字一頓:“沒有不行,你別走……”
“……”
不是吧不是吧,當真了?
可能是骨子裡的惡趣味,染白決定再作死刺激一把,她停了兩秒之後,試探著開口,語氣是很不肅然的玩味:“師尊這麼清冷,會取悅人嗎?”
鬱塵微靜了靜,長睫遮住了荒涼細碎的眸光。
她到底把他當成了什麼。
從一開始就肆無忌憚的輕佻調戲,到後來輕易又漫不經心說出口的喜歡。
好像從來沒有在乎過他的惱怒和拒絕。
他只想她再認真一點……只要稍微認真一點也好,不要總是玩世不恭的戲謔態度,他所有的遲疑和不確定都會消失。
可是從來沒有。
他不知道她對別人是什麼態度,是否好像也是可有可無,若即若離。
他害怕極了她只是一時興起,只是年少輕狂。
那他呢。
他怎麼辦。
往日高高在上的仙君如今被這麼對待,卻生不出半分惱怒,只是很難過,情緒控制不住的氤氳模糊的疼,難過到了極致。
可如今,
比起失去和她選擇別人,好像其他也不重要了。
取悅兩字輕而易舉的說出口,微微刺耳的綿延疼痛,更像是讓人難堪的折辱,對待玩物般的態度。
如果他再如從前那般孤傲半分,冷漠絲毫,也不至於再站在這裡讓她羞辱,忍受難堪。
可是他能怎麼辦呢。
那一個字說出口的剎那,他放下了一身正道傲骨,只惶恐害怕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會取悅你?”鬱塵很輕的彎起那雙素來靜水流深,波瀾不驚的漂亮眼眸,眼尾是輕輕淺淺的弧度。
玩物也好。
一時興起也罷。
她究竟把他看成什麼已經不重要了。
只要還要他就好。
他願意……當她一個人的玩物。
染白驚了,她舌尖抵了抵虎牙,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看著仙君寬衣解帶的動作。
鬱塵修長冷肅的手指扣在自己束著身形的雪白腰封上,平和的解開,腰封無聲掉落在地面,那身原本肅然乾淨的雪衣微微鬆散開來,指尖上移停留在自己衣裳盤扣上,一顆顆解開,漸漸裸露出美色風光,瑩白線條分明漂亮。
每一個動作由向來冷情淡欲的人做出來,矛盾的欲,無聲淡冷惑人。
“不會的我可以學,你可以教我。”雪白衣裳無聲掉落在地面,他隻身著了一件單薄中衣,身形清透漂亮,語氣平靜:“我會盡力……讓你愉悅的。”
染白感覺,自己可能玩大了。
鬱塵上前一步,修長指尖輕輕挑起少女下頜,乾淨清冽的氣息縈繞著,垂在長睫想要吻她,瞳孔靜而清澈。
染白趕緊避開。
明顯察覺到少女躲避的動作,鬱塵微微僵住,隱隱有些不知所措的難過,模糊氤氳情緒。
如果她連取悅的機會都不曾給他,那他又該……怎麼辦。
染白也在瘋狂思考自己該怎麼辦。
她已經確定自己玩大了,但是如果現在對鬱塵說一句,我剛剛都是騙你的其實我沒想真做。
她感覺會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