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壓下的觸覺柔軟又惑人,舌尖輕輕抵著試圖撬開他唇齒,一切的一切在雙方無比清醒下平添幾分隱秘的無法言喻的曖昧。
仙君呼吸窒住,他思維轟然空白了一時間,沒想到染白能大膽到這種程度,在清晨清醒下來吻自己的師尊……
他想推開她,卻被染白用修為壓住,籠罩著兩人全身,她輕輕咬了一下鬱塵的薄軟唇角,留下一個清冷緋靡的咬痕,仙君不肯啟唇,牙齒緊閉,只隱約露出一絲齒線,染白也不急,只是細細密密的咬著他薄唇,溢位唇齒間的聲音帶了幾分啞意,模糊朦朧又曖昧不清:“師尊要是不喜歡……可以用雪霽推開我。”
她給他機會。
仙君從來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被如此壓著親吻更是前所未有,連眼眸中也起了霧,氤氳著潮氣,連淡然的呼吸聲也急促起來,他手指扣在雪霽上攥的用力,繃出駭人的森白。
她使修為壓制他,他完全可以輕易用雪霽破開,可也勢必會傷到她。
眼前的景象和那日溫泉中的荒唐碰撞在一起,鬱塵始終沒有動作。
染白指尖掐著他下頜迫使著仙君仰眸,趁著一絲縫隙和他糾纏,呼吸交錯間淡香縈繞,令人清醒也沉淪。
仙君白衣被人壓著,眼眸一點點因為接吻而變得迷濛,氤氳著霧氣瀲灩,連眼尾也泛著紅,嚴正挺直的模樣很想讓人摧毀,看他一寸寸染上情慾,背脊繃出好看的弧度。
“您看。”染白指尖輕輕摩挲著他下巴細膩冷白的肌膚,動作冰冷也纏綿,“您捨不得傷我,也沒有不喜歡。”
他反應青澀,霧氣迷濛,只能微仰著眸讓她玩弄,被親到低咽又不肯聲張的忍住喘息,像是被迫可卻又乖到甘願。
直到染白直起身來,離開他的唇。
仙君指尖失了力氣,只能無力的靠著牆,背脊不再那麼端正,他長睫沾染著溼氣垂下來,遮住瀲灩迷濛的眼眸,薄唇微張,露出的齒線漂亮雪白,溢位一聲輕喘,卻又被他壓抑的咬住,薄軟的唇色澤清冷又緋靡,殘留著粼粼水色,唇角落下的咬痕明顯,帶著親吻的曖昧,看著不同往日那般高高在上的清冷,很想讓人按著欺負。
“師尊。”魔尊彎著眉眼,指尖劃過他的唇角,“我很喜歡你呢。”
“墨白……”鬱塵的聲線有些啞了,溢位唇齒的時候帶著幾分沙,分明語氣冷的像是料峭冰雪,可偏偏眼尾泛紅的模樣一點氣勢也沒有,沒有震懾力,他問:“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第一次見面。”染白說的直白,似笑非笑:“當時就這麼想這麼吻您了。”
仙君微垂著眸,眼尾勾勒著清風朗月的弧度,眼皮很薄,天生顯得鋒利,尤其是一點溫度也沒有的時候,更冰冷的令人不敢直視,可是現在這雙眼睛被魔尊親的起了霧,映著她的影子,語氣不溫不淡:“本君修的是無情道。”
“師尊不入紅塵,從來不懂情,又怎能勘破無情道?”染白強詞奪理,說的理直氣壯:“徒兒可以做師尊的情劫。”
“……”
鬱塵隱約蹙了下眉,指尖泛白。
“師尊也不用想太多。”染白也沒想一步把人逼到絕路上,畢竟看著人的性子也不太可能,她勾唇笑了笑,露出了兩枚酒窩,在囂張散漫的外表下竟還有幾分可愛:“我可以等。”
“只要師尊以後……”她意味不明的說:“別躲著我就好。”
仙君沉默,沒有說話。
他冥冥之中能察覺到有什麼偏離了原本的軌跡,背道而馳,在向一個完全截然相反的方向發展,脫離了控制。
很不對勁。
卻又無法抗拒。
許是那日因為染白的話,仙君再沒有避開,但態度也冷淡了很多。
斷淵峰上只有他們兩個人,鬱塵還需教導少女修行,接觸的機會很多,想避也避不開。
還有不過五天就是玄清宗的仙劍大會。
斷淵峰,
桃林中。
“專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