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澤霖興致勃勃:“宋法醫你說這嫌疑犯難道是忽然良心發現了嗎,居然自首!”
染白頓了頓,她眸光泛冷,扯了下唇,呵了一聲:“良心發現?”
真能扯。
“我知道了。”法醫平靜道:“沒事兒我就掛了。”
“好。”徐澤霖不放心的囑咐道:“你身體不舒服,一定要去醫院啊,早點好起來。”
“……”
染白直接掛了電話,她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將手機扔在了旁邊。
12:45
染白生物鐘一向很準時,極少有這種情況。
“醒了。”房間的門被人推開,年輕店長身形修長,雪色襯衣乾淨,領口處很隨意的解開兩個釦子,鎖骨若隱若現,氣質斯文又懶散,戴著那副金絲眼鏡,嗓音清冽低磁:“我給你煮了粥。”
他先拉開了擋住日光的窗簾,強烈的陽光照射進來,他整個人像是融在了光暈中。
蔚然轉身,走向她,似笑非笑:“哥哥喂小朋友喝?”
“沒胃口。”染白冷著眉眼,淡聲。
“甜的。”蔚然哄著她,“少喝點也行。”
就是這樣的語氣,跟昨晚說很快就好了的時候也是這樣。
染白唇角輕扯,不溫不淡的問:“先生出去了?”
蔚然嗯了一聲,沒有多說。
“我剛剛接到一個電話。”法醫不緊不慢的,那雙清冷的眼眸掃過清貴禁慾的店長,“警局的。”
她語氣聽不出來什麼情緒,“聽說案件破了。”
“這不是挺好的?”蔚然懶懶散散的反問,薄唇勾著的弧迷人又溫柔。
“聽說還是自首。”染白冒出來一句,“先生說嫌疑犯是怎麼想的。”
蔚然若有所思,正兒八經:“可能是忽然大徹大悟,領略人生真諦。”
“……”
染白冷冷看著蔚然,頓了少頃之後,沒再提這個話題,然後很冷不丁的說了一句:“先生爽嗎?”
蔚然倏然一頓。
“沒聽懂?”法醫容色平靜,“再具體一點,先生昨晚很爽嗎?”
蔚然稍微頓了一兩秒,淺棕色的眼眸清透又瀲灩,色澤深邃蠱惑的很,他半眯著眸,那截高挺筆直的鼻樑下薄唇輕挑起一個意味不明的弧度,看向法醫的目光幽邃,帶著幾分溫潤的戲謔色彩,和不易察覺的危險,他散漫悠長的呵笑了一聲,不動神色,聲音壓的曖昧不清,似笑非笑:“法醫大人好奇的話……哥哥今晚告訴你?”
“滾吧。”染白麵無表情的掀起被子扔在蔚然身上,冰冷冷的:“做的不行,體驗感差極了。”
昨晚是弄得有點狠,到最後完全收斂不了,蔚然還真捨不得今天再折騰染白,只是某位法醫小朋友忽然問了這麼一句話,他也就似真似假回了一句。
青年溫文爾雅的看她,眼中含笑,似是情意,慢條斯理的:“差?可是法醫大人昨晚明明……”
染白回眸看他,“先生再說一句?”
蔚然笑了一聲,長指抵著殷紅漂亮的薄唇,拖腔帶調的:“我們家法醫大人怎麼還醒了就不認賬。”
“哥哥呢。”蔚然從容不迫,斯文又散漫:“不求其他的。只要法醫大人記住負個責就行。”
“……”
他懶洋洋的:“畢竟哥哥有的都給某位小朋友了。”
“……”
“滾。”
…
天氣晴朗,微風不燥,陽光的氣息彷彿帶著橘子汽水的味道,清爽又心動。
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