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你接吻。”笑聲碾碎,蔚然薄唇輕啟咬著她唇瓣,聲線自唇齒輾轉間呢喃而出,平靜又暗啞,像是暗藏著深淵般的危險,又冷又欲,迷人得要命。
染白被他猝不及防的帶在懷裡,那清冽氣息鋪天蓋地的將人籠罩,熾熱的吻落下。她呼吸微窒,近在咫尺的距離,可以看到蔚然那雙淺棕色的眼眸,也似含情般惑人,靡靡碎光瀲灩。
蔚然將人狠狠壓在自己懷裡親吻,他一隻手輕撫上染白清瘦細膩的後頸,而另一隻手按著姑娘細腰,墨色碎髮打落下來,長睫微溼半遮住了眼瞳,瞳色迷濛又瀲灩,透著致命的危險蠱惑。
年輕教授的吻瘋狂也迷亂,褪去所有青澀的強硬與溫柔,碰撞出邀人沉淪的慾念,輕而易舉的掠奪所有呼吸。
幾乎窒息的感覺。
染白微仰著眸,長睫輕顫,那雙一貫冷漠的眸氤氳著幾分潮氣,頸線繃出清瘦誘人的弧度,鋪天蓋地的淡冷氣息縈繞在周圍,當一切陷入寂靜,只餘下了那沉淪的吻。
銀色冰涼的胸針輕抵著她,溫度引起細微戰慄,青年殷紅薄唇兇狠壓下來,一線雪白的齒尖似乎可以刺破血管,咬著她唇線。
像極了一場盛大的獻祭,惡魔的蠱惑。
“這才是吻。”他說,意味深長的危險勾人:“懂嗎。”
蔚然在吻得難捨難分中換了位置,將人壓在旁邊的沙發上,微暗的光線打落下來,一身染血墮落的華服,披著黑斗篷的血族抵著醫生親吻,無限沉淪在深淵中。
他冰涼指腹摩挲著染白後頸的肌膚,另一隻手將醫生的那一身白大褂扯開,凌亂異常,是染血的墮落。
那黑色的披風內側是深紅的顏色,像血,寬大的很,垂落下來的時候,剛好可以籠罩住沙發上那兩道身影。
淡香縈繞著,蔚然把人壓在沙發上親,半扯開了醫生的白大褂,指尖探進她腰間,沿著那一截漂亮腰線向上,每一個動作都透著令人沉淪的致命。
那黑色披風不知何時被蔚然扯掉扔在了地面上。
染白靠著沙發,兩人呼吸糾纏不清,異樣而陌生的顫慄感席捲,隱隱窒息,她眸色氤氳著潮氣,齒尖磕上他薄唇。
似用生命在接吻的真實錯覺。
良久,
蔚然才慢慢停了下來,舌尖輕舔了染白的唇角,急促的喘息聲低啞又性感,他容顏隱沒在了昏暗中,抬起手來,指腹輕擦過了醫生唇角的水光,淺淡唇色因為接吻變得緋然。
“法醫大人接吻怎麼還咬人啊?”他斯文又懶散的問,隱隱有種曖昧。
醫生靠著沙發,那身沾血的白大褂凌亂的泛起褶皺,鬆散披在身上,她冷漠眼眸中潮氣未褪,像是殘餘著情慾的蠱惑,格外漂亮,同樣的反問:“先生接吻是在謀殺嗎?”
似乎不到窒息的最後一刻決不罷休。
真的要命。
“行吧,哥哥的錯。”蔚然剛剛接吻的薄唇泛著胭脂般的紅,水色靡靡,勾人的很,偏生膚色冷白,又穿著吸血鬼的制服,欲得不行。
“哥哥言傳身教。”他還壓著人,目光滑落在法醫唇上,指尖摩挲過她唇角,輕笑著問:“法醫大人學會了沒?”
“你讓我再咬你一次?”
蔚然嘖了一聲,舌尖舔了下薄唇,消不掉的咬痕還在那裡,“金主還真忍心。”
“嗯。”染白應:“我不僅忍心,還狠心。”
染白擦了下唇,淡聲問了句:“那先生現在是不是應該跟我解釋下,之前跑什麼?”
“這不要給我們法醫大人準備驚喜嗎。”蔚然長指微曲,親暱的颳了刮醫生鼻樑,薄唇微勾。
他為她整理了下凌亂頹靡的白大褂,頎長皙白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壓平那因為剛剛壓吻泛起的皺褶,垂眸的時候莫名顯得認真。
然後正經不過三秒。
“好麻煩。”他懶懶散散的嘟囔了句,似笑非笑的含情:“若知道這樣子剛剛直接撕了。”
人言否?
染白尚且沒說什麼,就聽蔚然不緊不慢的說了最後一句,聲音泛著情慾的啞:“還想再弄亂一次怎麼辦?”
“滾。”醫生冷漠到鋒利,只吐出一個字。
“滾來吻你?”蔚然笑了笑,到底是沒有再做什麼過分的舉動,只是繾綣而剋制的在醫生額前落下了冰涼而溫柔的輕吻,聲線清透而纏綿的詭異,低到有些聽不真切:“好像把寶貝藏起來啊……”
他低著眸,長長的睫毛倒影在淺色瞳孔中,染白沒有看到蔚然眼中隱約泛起的紅,病態佔有的慾念。
…
秦銳啟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