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銳啟目光一直鎖定著染白,他能聽得到自己心跳幾乎跳出胸膛的聲音,衣袖中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步步……
在黑暗中逐漸逼近法醫的身影。
越來越近。
那道身影就在不遠處。
秦銳啟喉嚨動了動,衣袖中的匕首滑落出來一截,沒有人注意到黑暗中那一閃而逝寒冷鋒芒。
“親愛的小姐,我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
清透慵懶的聲線忽地落下,沒有任何預兆,繾綣而典雅的語氣似是鐘樓中的鐘聲,又似教堂的禮樂。
秦銳啟的動作猛地頓住,看著那樣一幕。
法醫站在那裡,神情淡漠,染血的白大褂襯著禁慾氣質,宛若從地獄中走出來的惡魔醫生,微垂著眸,看著那伸到自己面前的一隻手。
骨節修長而冷肅,宛若骨瓷般的漂亮。
尾指一枚鑽戒折射出瑩潤而冰冷的光澤,無端顯得勾人。
她慢慢抬起眸來,看向面前的身影。
青年身形頎長而挺拔,血族服飾,是吸血鬼華麗而典雅的神秘色彩,他罩著一件深黑的披風,內側是血紅的顏色,寬鬆而優雅的垂落在身後,配著立領黑色禮服,領口打底是酒紅色澤,淺金的紋路,薔薇為主。穿著染了血的白襯衫,釦子解開兩顆,隱約露出鎖骨,彆著一枚銀色胸針,反射出冰冷又惑人的光澤。
他站在黑暗中,影影綽綽,神秘又矜貴的氣質,矛盾的迷人。
華爾茲的音樂流淌在黑暗中,
醫生看著青年,在靜了少頃之後,將指尖搭在那人伸出的手指上。
“多謝。”他說。
青年手指冰冷,似沒有任何溫度,輕輕握住了她指尖,這冷的像是冰般的溫度瞬間傳遞。
兩人順著音樂的節奏而起舞,步伐出奇的一致默契,分明是第一次共舞,卻像是多年的搭檔般,那般自然而典雅的繾綣意味。
“先生還真是出人意料。”兩人之間的距離很近,染白淺淡看著兇手的模樣,聲音低而冷,只有蔚然一人聽得真切。
那樣的血族裝扮繁瑣而復古,像是從中世紀走出來的暗夜吸血鬼,他膚色偏白,是半透明的冷白感,在服裝的映襯下甚至有些病態的蒼白色澤,可是唇色卻殷紅,宛若塗抹了玫瑰花汁般,薄唇纖軟而蠱惑,像是姑娘最愛的胭脂色澤。
聞言,蔚然以紳士的優雅對姑娘笑了一下,聲線是冰冷的浪漫:“多謝誇獎。”
他牽著她的手,一同旋轉了數圈。
不像是在跳舞,更像是無聲的博弈。
勢均力敵。
而秦銳啟在不遠處,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無意,那個青年每一次的動作以及節奏點,都恰到好處的阻擋了他的視線,完全找不到機會下手,秦銳啟緊咬著牙,壓住煩躁的心情尋找機會。
“先生來這做什麼。”他們對話的聲音都默契的壓得很低,除了對方沒有第三個人會聽得到,染白語氣平平:“參予舞會嗎。”
“怎麼會。”年輕而優雅的吸血貴族對她溫柔詭譎的笑,似是蠱惑,音色在壓低時有種獨特的質感:“在下自然是為您前來。”
兩人在節奏中再一次旋轉,蔚然個子高,半垂著眸,那雙淺棕色的眸在此刻晦暗不明的看著染白那一身染血的醫生制服,像極了血腥的墮落,他眸色漸深,像是大霧四起的深夜,令人窺探不出其中情緒,只是沉澱著的色澤深沉而漂亮,和他對視,彷彿凝視著深淵般的錯覺。
“我可是為您擋了一劫呢。”蔚然的音調繾綣而纏綿,似情人般輕聲細語的呢喃,卻又無端有些詭異的輕柔,他骨瓷般冷肅修長的手輕搭在醫生纖細而清瘦的腰間,他似乎是在笑,淺色眼眸似醞釀千年的美酒,詭譎又醉人:“法醫大人打算怎麼報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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