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是骨肉相連的姐姐,一面是愛入心底的伴侶。
孰輕孰重,當這兩個人同在天平兩端,讓宋妙雲來衡量分量。
她無法取捨,剜心刺骨之痛!
三日後,
夜晚。
染白剛從警局回來,宋妙雲看到染白之後,她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在法醫走過的時候忽然開口吶吶叫了一句:“姐。”
染白步伐停住,側眸看她。
宋妙雲眼中倒映著姐姐的眉眼,她齒間狠狠咬著下唇,垂在身側的手無聲攥緊,心底無聲掙扎了很久之後,笑著開口:“今天晚上,有一家新開的酒吧舉辦了個假面舞會的狂歡,很有意思的,姐姐你去嗎?”
染白淡淡看了她一眼,拒絕了,往前走去。
宋妙雲追上她,咬了咬牙,唇齒間有血,“姐姐,我很想去……但是我一個人不敢,你陪我去好不好。”
“怎麼不找秦銳啟。”染白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聽到姐姐的話,宋妙雲勉強笑道:“他……他有事,沒時間。”
不知道宋妙雲知不知道,
她真的很不適合撒謊。
染白沒再往前走,而是停在了原地,清墨眼眸落在了女孩身上,並不糅雜什麼情緒,卻偏偏有種壓迫感,讓宋妙雲無比緊張,她大腦發空,心情雜亂。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又是一個怎樣的答案。
那樣的沉默是煎熬而窒息的,彷彿把她放在烈火中烤著,隨時都會死亡。
而接下來的一個答案,讓她如墜冰窟。
她聽到染白說了一聲好。
宋妙雲怔怔看著姐姐。
“現在去嗎。”染白看也不看她一眼,“走吧。”
宋妙雲張了張口,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嗓子眼好像是被棉絮堵住了,泛著火辣辣的疼,無論怎麼用力也發不出聲音來。
她用力掐著自己手心,強迫自己冷靜。
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宋妙雲和姐姐是打著車來到酒吧的,到了酒吧之後,女孩子下了車,站在酒吧的門口。
在開啟車門的那一瞬間,夜風迎面吹來,帶著凜冽的寒侵襲全身,讓宋妙雲下意識的瑟縮了下,不知怎地就冷到了骨子裡,好像有細長的冰錐在心上紮了下去。
明明已經到了目的地,
她卻又心生膽怯,在那一瞬間,她有一種不管不顧的衝動,想跟染白說,想讓姐姐回去。
可是口袋中的手機忽然的振動,讓宋妙雲陡然升起的強烈情緒又在瞬息間熄滅,只剩下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