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白從來沒見過被關被鎖還這麼……只能用愉悅兩個字來形容的詞。
燈被開啟。
驅散了黑暗。
法醫眉眼清然,唇色因為接吻有幾分泛紅,說不出來的緋靡,她掀了掀眸,看了一眼面前的青年。
地下室的燈光開著,光線朦朧而柔和,落在那人身上,鍍了層細碎的光。
他漫不經心的靠著椅子,戴著副金絲眼鏡,鏡框墜著的銀白細鏈襯著他側顏冷白而俊美,那種斯文氣質更加濃郁了。
很少見的穿了件黑色襯衫,釦子隨意解開兩顆,喉結的弧度精緻而誘人,鎖骨若隱若現。
腳踝上扣著銀白的腳鏈,泛著冷光,隱隱透著又禁又欲的曖昧意味。
染白將那精緻典雅的禮盒推向蔚然,那一束玫瑰並沒有枯萎,不知怎地越開越豔,色澤詭美,彷彿因鮮血澆灌而生。
那是蔚然送染白第二份驚喜。
法醫之指尖敲了一下禮盒:“還你。”
蔚然看了眼開的正盛的玫瑰,唇角的弧度深了許些,“哥哥送出去的東西可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更何況……”他懶懶靠著椅背,黑色衣袖鬆散上卷,袖釦很精緻,襯著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溫潤痞氣:“重要的不是玫瑰,是驚喜。”
染白:“所以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出手?”
蔚然笑的有些野,眼神又淡又勾人,帶著點戲謔的:“金主這麼鎖著哥哥,哥哥哪還有能力出手啊?”
染白不信。
蔚然說的這句話她一個字也不信。
不過她也不執著於得到一個答案,畢竟指望從蔚然口中聽到幾句真話是比解剖屍體和死者說話還要麻煩的事情,這人也不知道成天都想什麼。
她眉眼沒斂著情緒,嗓音一貫的淡:“我等先生的驚喜。”
蔚然挑了下眉梢,淡笑了聲,不置可否,只是懶懶散散的越過了這個話題,拖腔帶調的很不正經:“那哥哥……等著金主寵幸?”
“那先生不用等了。”法醫眸寒的像是三九天的夜,“最近有事,怕是沒時間陪先生玩。”
蔚然也不問染白什麼事,準確來講他好像從來不會過問關於法醫的私事,只是微撐著精緻如玉的下巴,那雙淺棕色的眸斂著幾分清透深邃的笑,很容易將人沉溺進去,“法醫大人私事繁忙,儘管放手做就是。”
他唇角的弧度似真似假,讓人分辨不清:“出了什麼事,不還有哥哥呢嗎。”
“不勞先生關心。”
…
出去野營的事情是秦銳啟負責的,宋妙雲向來不會管這些,染白更不會管了。
當天,
秦銳啟親自開著車來接人。
染白對秦銳啟的態度一直不冷不淡的,像是陌生人。
雖然說自家姐姐平時也是這個態度,對她也差不多,所以更看不出來喜歡或者討厭,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宋妙雲私心肯定是想讓姐姐接受秦銳啟的,所以對這一次的爬山野營雙手雙腳的贊成,就希望透過這一次可以緩和緩和關係。
三人的心思想法各不相同,卻坐在一輛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