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照片至少是十八年前的,而這一張照片……看起來更加的年輕。
年輕到照片中的人皆是一身朝氣蓬勃的闖勁。
看樣子在這個時候原主還沒有出生,那至少是二十多年前的舊照片了。
時隔這麼久再次重現於世。
照片上一共有六個人,分別是四男兩女。
輪廓青澀又年輕,但仍可以看得出來和現在相似的地方。
宋白父母,秦銳啟的父親母親以及秦羅翔,還有一位……
是周立行。
照片上的男生笑意靦腆又羞澀,六個人親密的站在一起,臉上都帶著明亮坦蕩的笑意。
他們的眼睛是亮的。
大抵當初拍照的時候,誰也沒想到會變成現在這幅支離破碎的模樣。
法醫看著那張照片,發現了一個小細節。
不知道是一個巧合還是怎樣。
當時秦羅翔的頭稍微偏了一下,目光剛好是看著宋白父母的方向,他是笑著的,可是那樣的笑意下……卻總讓人感覺藏了點其他的說不出來的東西。
染白收好照片。
她換了身衣服,沒開車,離開了。
此時已經八九點了,夜色又深又暗,晚風帶著透骨的寒意。
別墅區。
染白一個人站在那,隱匿在黑暗中,她穿著暗色的衣服,神情冷漠,顯得攻擊性的鋒利。
她靠著樹看了一眼周佳別墅中還亮著的燈,這個時候也只有周立行一個人會在。
染白彈了彈衣袖,也不著急,打算再等等。
大約是半個小時之後,別墅中的燈滅了下來。
再五分鐘後。
一道身影走了出來,步伐慢吞吞的,是周立行。
染白側了下身,平淡看著周立行離開,直到再也看不到。
她拍了拍手,徑直走向周佳家中。
撬鎖是件小事,染白推開門,走進幾個小時前才來過的別墅中,極有目的性的走向了周立行的房間。
周立行有問題是毋庸置疑的。
今天周立行在無意間說了一句話,“我們家一直以來都有寫日記的習慣,佳佳也是……每天都會寫一篇日記。”
也就是說,
周立行也會寫。
即使沒有這一句話,染白也打算私底下再來周家看看。
她在周立行的房間乾脆利落的翻了翻,拉開抽屜的時候,在抽屜的最裡層看到一張照片。
和染白在家看到的一模一樣。